“你果然现在一点就透,没错,赵高的确是徐福的人,只是不同的是,其实这一点,我们一开始就知道。”说话间,扶苏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起来,又看向了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
而闻言,白云峰自然惊讶,“你们知道赵高是徐福的人?”见扶苏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后,“那你们知道赵高是徐福的人,居然还任用他?”
对此,扶苏转过头看了看白云峰,突然笑了一下,“如果你是徐福,你觉得你会看不出来我是我父亲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见白云峰似乎还是有些懵懂,扶苏又继续开口,“所以其实只是我们双方心照不宣地各自安插了眼线罢了,不然你觉得徐福会那么轻易就带着我出海了?你以为徐福没点后手准备就敢直接离开大陆了?你以为我父亲虽然贵为一国之君,甚至自称为千古一帝,可是面对长生的诱惑时,会不做出些退步,以取得徐福更用心的卖命?”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扶苏神色渐渐显得悲伤起来,还没等白云峰开口,又接着说了下去,“只是徐福始终快了一步,也是后来才知道,徐福早就安排好了,故意吊走父亲最信任的我,又指示赵高联合李斯,利用我本来就不在的这个漏洞,在我父亲第五次东游的路上,把我父亲除了......”
“等一下。”这次,扶苏话还没说完,就被白云峰打断了,此时白云峰神色有些疑惑,“历史上不是记载你父亲是病死在出巡的路上的吗,你的意思是,居然是赵高下的杀手?可是讲不通啊,一你父亲本就知道赵高是徐福的人,会不提防?第二,赵高既然是徐福留下来的人,在徐福事业还没成功前,你父亲对他们来说,是财力,人力的提供者,怎么会自断来源?”
“呵呵,所以你还是太年轻。”扶苏说话间叹了一口气,“先说第二点,虽然看似你说的很对,可你真的以为有人甘愿一辈子给别人当狗?就好比,如果你是赵高,不仅成为了一个太监,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还要听命于别人,而此时需要你听命的人出海了,一时间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你面前是一国之君,国君的宰相都被你收买了,最有希望继位的太子也不在,二世子还尚且年幼,完全可以被你掌握在手中,让你自己站到权力的巅峰,你觉得你会选择继续当一条狗,还是变相的取而代之?”
闻言,白云峰也是立马明白了过来,这种选择换任何一个人都知道选择什么,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扶苏神色又暗沉了下去,继续说了下去,“而你说的第一点,说到底也是我父亲的欲望太深,你就没想过,我父亲实现了大一统,加上古时候地理风貌比现在不知秀丽上多少,理论上大好河山到处都有,可却为什么都往东游吗?”
“东游?”被这么一问,白云峰先是不解,“可是不是说你父亲是死在南游的路上吗?”不过还未等扶苏回答,白云峰就自嘲一笑,“我都忘了,你现在相当于活历史,你才是知道历史到底是什么的人。”随即想到了什么,白云峰又连忙开口,“我知道了,你刚才说是你父亲的欲望太深,而你父亲早就是一国之君,更是第一个大一统的千古一帝,所以权力肯定已经不是他追求的了,那就是我们一直说的长生,而徐福去的仙山,其实就是日本,而日本就在我们的东方,所以看似是你父亲东游巡视,其实只是为了第一时间知道徐福已经带着他想要的回来了是吗?”
“没错。”扶苏点了点头,又接着开口,“所以说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我父亲咎由自取吧。不然你想想,我父亲以武开国,以法治国,尤其是大一统的过程,也算得上经历了不少战争,手脚功夫也是有的,体魄自然也比常人好上太多,会轻易病死?只是应了那句老话,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尽管早就知道了赵高是徐福的眼线,但一来我父亲对长生的渴望实在太重了些,对于赵高的防范的确疏忽了,二来,应该也是我父亲没想到的,自己的宰相李斯居然也被赵高收买了,否则就赵高那样的阉党也想害死我父亲?只是可怜了我那弟弟......”说到最后,扶苏却突然止住了话题,神色再次显得悲伤起来。
“你弟弟胡亥怎么了?”白云峰自然看得出扶苏还有话没说,忍不住开口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