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坏了”三个字信息量太大了。
正好是中午正热的时候,满湾子的人差不多都回来了,在家里吃饭或休息,闲着也是闲着,有热闹看,自然都跑出来看。
“刘满枝,你儿子就这么没本事?你儿媳妇挑谁不好挑,非要挑我男人?她可真能耐啊,把我男人弄坏了,我这后半辈子怎么过啊!”
刘满枝还在找夏清的麻烦呢,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麻烦就找上了她。
来的人正是胡月鑫的老婆谢金环。
夏清有记忆的几世中,虽然不曾尝过男欢女爱,但她一个修道中人,自然知道生息繁衍是怎么回事。那天夜里,胡月鑫被关在牛棚中时,她便动了手脚,让牛蝇咬在了胡月鑫的某个部位。
“金环姐,你也不说清楚,怎么叫把你男人用坏了?”夏平安是秀爹的二儿子,满口无遮拦,端着碗过来,笑着问。
刘群贞躲在屋里不出面,谢金环一个人唱独角戏唱得也没劲,恰好有人和自己搭腔,她只愁不让刘群贞出丑,冷笑道,“前日夜里的事,你们不知道,还要我多说?刘群贞,你到底是怎么使唤我男人?我男人他不行了啊!”
谢金环一屁股坐在夏清家的石磙上,面朝大门,大哭起来了,“刘群贞,你出来啊,你不是不要脸吗?你在家里躲着做什么?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嫁个男人都是你不要的,你不要就算了,都各自成家了,你又不是没男人,你还惦记他做什么呢?”
“金环姐,话可不能随便说啊,什么叫群贞姐不要的?难不成他们以前就有什么鬼?”
“有没有群贞这贱人她不知道吗?还要我说吗?本来就是老表,经常一个门里进进出出,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谢金环猛地一敲锣,可把看热闹的吓得一哆嗦,“刘群贞,那年你在学校里被开除,就是干的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没结婚就跟男人上床,亲戚们的脸都被你丢进了,早杏那个贱人自己不要脸,生了一窝不要脸的,我单看你养的这些将来去祸害谁……”
“祸害谁也不会祸害你,谢金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个丑事,你跟月鑫是怎么好上的,亲戚里头谁不知道?你要不要我也给你抖出来?”
“你管我跟他是怎么好的,那是我男人,我一天跟他上三遍床都跟你没关系。”谢金环看到刘群贞出来,她可高兴了,“贱人,你倒是说啊,你怎么把我男人给弄坏了……”
眼看这皮越扯越大,越扯也越不成体统,卢秋菊见三个孩子也吃得差不多了,就让夏清,“清儿,你把这条鲤鱼拎去给你师父,好歹感谢人家一下,帮衬了我们这么多。”
说是老道士看中了夏清的天赋,可在卢秋菊眼里,天底下有天赋的孩子多了去了,为何老道士偏偏就喜欢夏清?
人和人之间处的不就是个缘分?
再说了,以前在朱共山下的田里干活的时候,夏家也没少去叨扰老道士,那时候家里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她有心也没办法感谢老道士。
夏清拎着一条鲤鱼,带着弟弟妹妹朝朱共山走去,上山的路上,停着一辆小轿车。
这年头,小轿车着实稀罕,更何况,这还是一辆奥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