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怔怔地看着老道士,看了约有几息时间,她将药方抓在手里,气鼓鼓地道,“你不要就算了!”
“你看都不看,你怎么知道,她开的药方不行?”
霍九霆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夏清面前,伸出他白净柔软的手,“来,给师兄看看,刚才跟你说了他是什么毛病,你要是开错了,看师兄怎么罚你!”
“你,你,你这个孽徒!”老道士一听霍九霆居然把胡月鑫的病告诉了夏清,他指着霍九霆额角的手都在抖,“你是真不懂事儿,她一个女娃儿呢!”
“女孩子怎么了?你既然收她当徒弟,要教她医术,你这也不说,那也不说,你能教她什么?就治伤风咳嗽拉肚子,这种病,寻常老百姓不去卫生所,来你这里做什么?”
霍九霆没好气地道,他将药方看了一遍,拍在了老道士的胸口,“你看看,行还是不行?”
“我怎么知道,我连他咋回事都不知……”老道士看了简单的药方,君臣佐使分明,主温阳,主要用来调节病人体内的阳气,起到升阳的作用。
“妙,妙啊!”老道士看得哈哈大笑,“这看似在祛寒,其实又不是单纯祛寒,升阳也升得巧妙,高,是真高招!”
老道士一把提起夏清,“来,清儿,跟师父说说,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怎么会想得到?我就是听大师兄说了,想起了以前在家里的医书上看到的这则方子,应该是瞎猫抓死耗子。”
霍九霆深深看了她一眼,将方子抢过来,递给夏清,“去抓一剂药去,给师父,让师父帮你去换一千块钱来。”
“好!”
老道士屁颠屁颠地去了前头,胡月鑫等得很紧张,这可是关系到他一辈子的性福和尊严啊,要是他真的硬不起来了,别说偷情什么的,老婆都不会跟他过了。
搞不好,他就要沦落到和夏同平一样的下场,头顶一片大草原,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嘲讽笑话。
“道长,就拜托您了,一定要帮我治好啊,多少钱都行。”
“钱都不是问题!”老道士人生中最昏暗的一段时期,就是靠坑蒙拐骗过活,他一张嘴,上可以封神,下可以骂鬼,胡月鑫这点道行在他的眼里完全不值得一提,“就是你这个病吧,挺麻烦的,有几个孩子了?”
“两,两个!”胡月鑫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妥,天气本来也热,他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两膝盖总想往地面贴。
“那就好!”
胡月鑫终于还是跪了下来,“道长,这不行啊,我,我还想生个儿子呢。”
他总不至于说,要不行的话,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老道士一听就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横竖他一辈子也不曾有过道侣,也没尝过那滋味,不能理解胡月鑫这种需求,“这,能不能行,主要看你有多大诚意了,有味药很贵,我这里暂时也没有,还要进山一趟,所以说,全凭天意啊!”
天意,这玩意儿就不好揣摩了。
胡月鑫仰头看看道观,实在不行,他帮三清道祖重塑一下金身?不过,这得花费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