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爸为什么愿意养我家婆呢?因为我家婆对我们好,我们家穷得没饭吃的时候,家婆把自己的口粮匀给我们,你天天喝骨头汤的时候,我们家都是借米度日。奶,你不慈,还怪我们不孝?”
玉瑛不知道为何话题偏到这里来了,她赶紧上前,“大哥,不管以前我们一家人有多少误会嫌隙,都是一家骨肉,你们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这世上总有一些无耻之人,自己不遵守道义,却喜欢站在道义的制高点去谴责别人,为自己谋福利。
“大姑,你的意思,我爸爸和二姑现在不管你,就是小心眼,计较?不管奶和你们曾经做了什么,我们都应该无条件地原谅你们?你们有难了,我们就应该不计前嫌地帮助你们,倾尽全力?”
夏清冷笑一声,“真是好笑!大姑,暂且不说什么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的话,我就问你,大姑父得了白血病,你一分钱都舍不得拿出来给大姑父治病,反而要我爸和二姑出钱,你们之间还有没有点夫妻之义了?”
“夏清,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在这里插什么嘴?”
“夏玉瑛,你还要点脸不?你在讹我家的钱,我女儿在维护我家的利益,你说我女儿不该插嘴,你凭什么干涉?”卢秋菊见不得夏玉瑛这么说自己的女儿,她挺身上前,“夏玉瑛,你家里什么时候卖房子了,再说什么支助的话。谁家的人生病了,要别人家倾家荡产地帮他治病的?”
“是这个理!”方才出言正义相助的老太太点头称是,“这辈子算是见的世面多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讹兄弟钱的,别人嫁出去的女儿都是盼着娘家好,自己在婆家才抬得起头来,还从来没见过这种。”
夏玉瑛见自己不占理,什么时候,卢秋菊这么会说话了?难道卢秋菊会哭,她就不会哭吗?
夏玉瑛也抹了一把眼泪,“大哥,你要是穷,我就不找你了,你和丽瑛不是做生意挣了大钱,我才开这个口的吗?”
退休老先生叹了口气,“唉,你这孩子说话就不对了,别人家的钱总是别人家的钱啊,各人都有自己的命,家里有钱就治病,没钱那也是命,从来借钱只有求人的,你这么强逼着兄弟拿钱的,实在是不厚道啊!”
夏清朝老先生鞠了一躬,“老爷爷,您今天这番话,我受益匪浅,做人也不能太绝情了,就我妈说的,什么时候,我大姑家里治病治得债台高筑,卖房卖产了,我们也会量力而行,支持一二,也算是我爸爸和大姑之间一母同胞一场,圆了今生的这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