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双清把这个人藏在心里,已经快十年了。
一开始,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她见过的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里,没有一个人及得上眼前这个人一分,连他留给她的背影都是那么迷人,成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刻印在她的脑海里,直到她情窦初开。
初中的时候,有个叫刘勇波的男生给她写了第一封情书,上面说,“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时候,她才明白,原来那么早,她忘不了这个人,是因为,她无法忘得了啊!
她这么努力,为的就是将来能够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并肩。
所以,她一定要住进来,唯有这样,她才有机会见到他。
“你为夏家争光,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夏清倒也没有注意到夏双清在见到霍九霆时那强烈的情绪波动,她靠在沙发上,手中转动着茶杯,漫不经心地道,“此夏,非彼夏,你走吧!”
说完,夏清站起了身。
双清只当自己看了一曲好戏,也感叹,一个感气境的人,居然还能使安平市唯一一个考上武科大学的人啊,若是自己家当年没有搬出来,难道说,她也要和夏双清一样,眼皮子这么浅,区区一个感气境就得意得忘乎所以?
锦城的肩上停着一只朱鸟走了过来,朱鸟不时用红得滴血的喙啄一下锦城的侧脸,发出唧唧声,在抱怨什么。
锦城揉了揉它的头,“不是给你吃了吗?你自己不吃,现在又发脾气。”
夏清不由得好笑,朱鸟偶尔能说些人语了,不过,脾气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馋,什么都想尝一口,是个地地道道的精怪了。
朱鸟觉得自己和锦城沟通不下去,一展翅膀,朝夏清飞了过来,停在夏清的头上,唧唧个不停,夏清听得笑了,“锦城,它说你今天没有带它出去玩。”
“明天吧,明天周末,我带你出去,今天我还要赶作业呢,你自己玩吧!”锦城说完,就朝楼上走去,全程没有看双清一眼,上了几步台阶,他扭身对夏清道,“大姐,刚才九哥不是来了吗?你没看到?”
夏清站起身来,把朱鸟抓住放在桌上,让它自己啄桌上的点心吃,迈开修长的腿,朝楼上走去。
“大伯,你们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双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夏清置若罔闻。
“我们家人多,房子又不大,你留下来,也没房间睡,你让我们怎么收留你?”夏崇平的话听起来很客气,可是“收留”二字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