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柳翩翩最后的话，让她心底一寒，这就是她所谓的好朋友。

“顾南琛，如果……”话说到一半，她又收了回去。

顾南琛脸色一正，剥下一瓣橘子喂进她嘴里。

然后，捧着她的脸正色道，“南儿，对我不需要顾及。”

她极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叫他的名字，直觉告诉他，在他赶过去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不得而知，她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强迫她。

“柳翩翩的事最后怎么解决的？”

话到嘴边，南灵羽还是没有问出去。

顾南琛眯了眯眼，锐利的眼神盯着她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

最后，在她的撒娇下，顾南琛无奈地叹了口气。

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沉声道，“还在太平间。”

期间，顾南琛的视线一直没从她脸上移开过。

南灵羽皱了皱眉，“没有人去领？”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楚寒都没去领？”，只是怕他多想，便换了个问法。

低头与她额头相碰，顾南琛道，“没有。”

闻言，南灵羽心一沉，楚寒还真狠啊。

一时之间，她也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柳翩翩算尽心思都是为了楚寒。

还不容易称心如意了，却是空欢喜一场，最后连尸体都没有人去认领。

“太太，如果你想我们可以把她处理了。”

南灵羽摇了摇头，她知道他说的处理就是买块地把她的骨灰埋了。

如果放在之前她也许会同意，但是经过昨天一事，她没办法释怀。

柳翩翩死前的诅咒如临在耳，她不是圣母，她做不到原谅。

见她目光满是悲伤，顾南琛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太太，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不要伤心。”

“顾南琛，遇见你我真的很幸福。”南灵羽抱着顾南琛的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