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网上说的那个杀手,从来都是杀一男一女的吗?再说了,我们多少杀了一个,又没让你加钱!”
周巡:“加他妈屁钱啊加,你把雇主都杀了,还他妈还好意思要钱?”
“啊???你事先也没说她就是……”
周巡打断他:“别他妈废话,我告诉你,这买卖算是赔到家了,强哥说了,二十万没有,最多十万跑路,啊~~,拿着钱赶紧滚蛋,避避风头再说。”
“兄弟,你这……”
周巡态度强硬:“别跟个娘们儿似的叽叽歪歪了,银行转账容易被查出来,这样,我拿现金给你,咱找个安全的地儿交易一下,拿了钱赶紧离开津港。”见对方没继续说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波对话都给整笑了,欧阳月看沈翊在看她,立马拉下脸,继续不搭理他。
定好计划,周巡、杜城带着林涛和赵馨城去研究布控了。
欧阳月则跟李大宝返回法医室,走廊上沈翊追了上去,拉住欧阳月的衣角,李大宝看了一眼两人,潇洒的离开了。
沈翊见没有其他人,委委屈屈低唤一声:“老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欧阳月见他是右手扯着自己的衣角,也没甩开他,只是低声喝道:“放开!”
沈翊看这招不好使,仰天长啸:“啊?别这样啊!老婆,我真知道错了!”
欧阳月轻轻拨开沈翊拉着自己的手:“你去忙吧。”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翊看着她的背影,一脸的挫败。
……
晚上,大家一起吃盒饭的时候,几人又见到了这样的一幕,他们的沈大画像师,在不停的在讨好欧阳月,把自己盒饭里的菜夹给她,还单独买了两个她喜欢的小零食备着;欧阳月手刚伸出去拿水,沈翊已经把瓶盖都拧开了递到她手里;眼神随时随地观察着她的动作,伺候的那叫一个周到,但欧阳月貌似还是没有消气,从头到尾都没给沈翊一个好脸色。
这场面,把一旁的赵馨城和周巡都给看呆了,周巡虽然被杜城打过预防针,但耳听跟眼见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只有杜城、林涛、李大宝三人,对这种场面早已是司空见惯,一点儿也不稀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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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丰分局 法医办公室
饭后,沈翊颠颠儿的跟着欧阳月去了法医室,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欧阳月坐在椅子上,沈翊站在一旁,委委屈屈地低下头,继续可怜巴巴的认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违背咱俩的约定,不该惹你生气的。”
就这?欧阳月被气了个仰倒,反省了一个下午就反省出这?
“我气的是这个吗?沈翊!我气的是你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就今天这事,用得着你上去抓人吗?你当人家刑警是摆设啊?你以为你能跟他们长期训练的刑警比啊?你是画像师,是拿画笔的,不是冲上去跟人拼命的,你搞清楚你的定位好不好!”欧阳月气的眼圈发红,站起身把桌子拍的砰砰响。
沈翊怕她拍桌子把手拍疼了,又见她气的不轻,一时间左右为难,一把抓住还在闹脾气的欧阳月,拿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送,嘴里还说着:“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是还不解气就打我两下,疼我就记住了,下次就不敢再犯了。”
欧阳月扭着劲儿才在手碰到沈翊脸的那个瞬间堪堪停住,她真想像小时候教训他的时候把他暴打一顿,可现在又下不去手,但抬眼看到沈翊的样子,觉得他真的欠抽。
欧阳月怒极反笑,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说:“沈翊,你真的欠揍!”
下一秒,就见沈翊脸一沉心一横“扑通”就要跪倒在地上,还好欧阳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才不让他跪下去。
“干嘛呢!沈翊。”欧阳月有点气急败坏的朝他喊。
沈翊眼神迷茫,小心翼翼的开口:“老婆,以前我犯错了,你不就是让我跪下挨打吗?”
欧阳月被他气了个仰倒:“那会儿你多大,现在你多大了?”然后硬着语气说:“把手伸出来!”
沈翊猜到她要干什么,小时候可没少挨她的手板儿,于是毫不犹豫地平摊两只手,举到胸前,手心朝上,等待着她发落。
欧阳月先检查了一下沈翊右手臂的红肿的地方,看经过喷药后红肿消退,取代的是一块淤青,她松了一口气,然后托平沈翊手,让他继续手心朝上。
“啪!”欧阳月一巴掌打在了沈翊左手上,这次,她没用任何工具,而用的是自己的右手!
沈翊顿时瞳孔一缩,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用自己的手打他的手心,他知道她是拿手术刀的,右手对她来说也很重要,他急忙想要拦住欧阳月,却被她喝道:“别动!”沈翊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了。
“好好挨着!”之后欧阳月沉默着,沈翊没再出声也没动,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抬起手,又落下。
欧阳月含着怒气,把手抬的更高了些、落得更快了些,眼见自己掌心在慢慢地泛红微肿,但这时的沈翊心疼胜过了手疼;欧阳月平时很注意保养自己的手,所以在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自己的手掌反而红肿的更厉害,打人的人和挨打的人都受着折磨。
沈翊稳稳的举着左手,一下一下的承受着自个儿老婆的责打,盯着欧阳月的眼睛渐渐变得酸涩起来,他明白她的用意,他们俩是一体的,伤己就是伤人,沈翊忍的辛苦,眼眶红的几乎垂下泪来。
欧阳月停下手,抬眼看着眼里蓄满了泪水的沈翊,笑问:“打疼了?不是不怕疼嘛?刚才的硬气哪儿去了?”说罢把自己打麻了的右手背到身后,抬起左手轻轻拭去他快要掉出来的泪珠。
沈翊靠近她,拉出她背在身后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疼,你手疼,这可是你拿手术刀的手!”沈翊的脸颊感受到她的掌心的灼热,心疼的要命。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怼道:“哟,咱们沈大画家这拿画笔的手都不怕,我这不过是解剖尸体的手怕什么?”
沈翊转身拿过办公桌上的一把铁尺子,塞到她手里,重新摆好了姿势:“老婆,你用这个打,我不怕疼,以前你也是这么打的!”
欧阳月举起尺子欲打,沈翊半眯着眼睛等着手掌的疼痛,带着风声铁尺在即将落在手心上的时候稳稳的停住,欧阳月把尺子扔到桌上,嘴角擒着笑意:“你不怕疼,我怕我心疼!”
沈翊把欧阳月把揽进怀里,拉起她的右手,贴在自己的唇边亲吻着低语:“老婆,我错了,不气了,不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疼不疼,我给你呼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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