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明明已经答应苏泽,令他可以来招财苑了,他还是不开心。
但这件事很快便在陶清涵心中飘过了,因为,谢氏近日心情不好了。
辰时,天空已经大亮。自从白银将袄子送过去,天空便又连着下了多日雨水。春雨连绵,如针坠地。白银连着多日,感叹自己送对了。
雨水停后,天空便又干净如初了。遥远的天际还挂着一轮似有似无的彩虹。彩虹颜色飘渺,有梦似幻。
谢家的马车在天空放晴后不久便停在了国公府,谢家来人,一路通报至谢氏厢房。
谢氏原本还抱着陶嘉念逗着他玩,而陶清涵则坐在一旁,手中拿着本三字经。
“母亲,我这还没说几句呢。”陶清涵无奈,原想着教导胞弟念个书,怎么刚说完一句花,便被谢氏制止了?
“他现在还小,正是玩乐之时,你又何必逼他?”谢氏笑道,“你小时候,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我不也是,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所以才把她养的那般娇惯,谁碰了她东西都不成。
“母亲……”陶清涵叹了口气,她心中也知道,这孩子还小,不应该这么逼迫。但是还有两年时间,自家可能就要被抄了。
现在,她劝阻了父亲与镇北王的来往。又月月盘点家中财产,不让人抓到“贪污受贿”的把柄。若是一切顺利,那么国公府肯定还能继续传承下去。那么传承,就需要更有人来继承。
陶嘉翰是国公府未来的希望。他是嫡子,背负的重任何其多?
其实,重生后,她不止一次想过,若是自己是男儿就好了。这样就能保护母亲,保护国公府。
这个时代对姑娘的约束实在太多了。
“夫人,谢家来人了。”沧笙来报。
“谢家?”谢氏微微一愣,今儿不过年不过节的,寻她来?可别是有什么急事。正想着,她也坐不住了。转身将陶嘉翰交给了刘妈妈,便向前走。
“夫人!谢家来人说,把二姑娘也带上。”沧笙道。
“圆圆?”谢氏身子一震,眉头紧紧锁了起来,“谁派来的人?是瑾哥?”
“嗯。”沧笙点了点头。
“瑾哥……”谢氏好似预感到了什么,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陶清涵,心中一时有些无言。
“走吧,母亲。”陶清涵站起身,还不忘对身边的白银道,“白银,你也留下,跟翰哥说说《三字经》。”
“是。”白银应诺。
“你这孩子,这时候还有心思管平安学习。”谢氏直叹气。
虽是这般说,她也没心思管陶嘉念是学习,还是玩乐了。她差人告知陶老太太,还有陶明宏一声,便带着陶清涵离开了。
马车一路得得,行的倒也快。
只是须臾,两人便到保龄侯府了。
这边,谢氏带着陶清涵刚下马车,便见保龄侯府门前站这个挺拔少年。少年英姿煞爽,一对丹凤眼炯炯有神,透着生机勃勃。
“姑母。”谢朝瑾抱拳,行过一番礼。
“免了。”谢氏面上保持微笑,“不知瑾哥这么着急叫我们来是为何?”
“婚约。”谢朝瑾也不拐弯抹角,他向后指了指,“不若进来说吧?”
“嗯……”方才听到“婚约”二字,谢氏便觉脑瓜子嗡嗡的,现在谢朝瑾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