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宸淡淡看了他一眼,后者忙低下了头,他这是为了谁啊!
还不是想让兮小姐知道您为她做了多少事情嘛,兮小姐一感动,那岂不是——嘿嘿……
魔域冷清了万年了,也该热闹热闹了!
“你也想听吗?”慕容兮见谷一都帮腔了,便看着司宸问道:“不想听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楚沫死命地给司宸使眼色,可惜,后者连个余光都没有回应,白瞎了,差点整抽筋。
“听听也无妨。”司宸理了理衣襟,他也想听听这诸神大陆是怎样传这件事的,传得好也就罢了,传得不好,那……!
听到司宸这样说,楚沫感觉天都亮了。
“那行吧。”慕容兮不情愿地应下:“长话多说,给你二十分钟,七点十分去叶家。”
她可不能因为听故事,耽误了正事。
“二十分钟短是短了点,也行吧。”
慕容兮的回答在楚沫的意料之中,庆幸的同时在心里直骂她重色轻友,她刚刚好说歹说都不同意,这小白脸一句话就妥协了!
色胚!
哼!
但诽腹归诽腹正事还是要做的。
“话说在一万多年前,诸神大陆并不叫诸神大陆,叫神界,那里……”
“说重点!”楚沫的这个坏毛病活了两世都改不了,说话永远分不起主次。
“哦……”楚沫嘟着嘴。
故事没有铺垫没有修辞,怎么能振奋人心呢!
但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但开口还是乖乖地顺从说重点——
“万年前的浩劫,神界的人并不是不知道下界人的祈求,也不是没想办法平息,但就算他们为视为神明,也终究是生活在苍穹下的修炼者,只是修为高些,能力强些罢了,这种天灾,就算他们想管,也力不从心,他们就算再强也强不过天地。”
慕容兮深以为然,人与天斗,终究是卑微的,大自然可不是那么好战胜的,不然怎么天地说闭合就闭合,说抹杀就抹杀了呢。
“这样一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信奉他们的信徒对这些大神失望透顶,便就不再信奉他们了,导致的后果就是,神界的信仰力荡然无存,连基本的修炼都维持不了。
虽然说神界的灵气充裕,也不是不能修炼,但和利用信仰力修炼相比,那速度可差远了,神界的人自然不干了,毕竟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修炼方式,后来,他们发现因为信仰力的消失,让他们的修为变得极其不稳固,气息紊乱,心神烦躁,随时可能走火入魔。
重点来了!大家听好了!”楚沫左手搭在右手心上,猛地一拍,然后睁大眼睛看众人的反应,反正这所谓的重点就暂且停下来了。
听到这里,司宸衣袖里的手指猛地一抖,万年前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紧握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
“主上。”谷一担忧地唤道。
“怎么了?”慕容兮闻言转头,自然而然地挽上司宸的手臂,看着他,见他脸色并无异样,不禁又看了看谷一,怎么他老是这种司宸要出事的反应。
谷一不敢回避她的视线,只好硬着头皮懵懂而茫然地看着她,让慕容兮有一种刚刚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出自他口中的错觉。
“我没什么事?怎么了?”司宸脸色平常地反问道。
“没事没事。”慕容兮摇摇头,这主仆二人古怪得很哪,但见司宸确实没有没有不妥,也没有深究,只是注视着谷一:“你怎么老咋咋呼呼的,好好听个故事不行吗?”
“是是,是属下的错,故事太精彩了,一时失态了,望兮小姐恕罪。”谷一诚惶诚恐地说。
耳畔仿佛还回荡着帝尊刚刚那凉薄的声音:“如此不稳重,看来你是想回魔窟了。”
身子不禁抖了抖。
反应如此激烈,倒让慕容兮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是不是说重了,怎么让他抖成这样?
况且,楚沫沫刚刚明明是在扯七扯八好吗,哪里就精彩了,难不成谷一从没听过故事,这才觉得精彩,那也太可怜了,在联想到谷一那不太靠谱的性子,慕容兮不禁放软了声音:“不是你的错,你也太可怜了。”
“啊?是是。”谷一低头应是,但内心充满了疑惑,不解,他,他,怎么就可怜了?
“干什么呢?还听不听了?”楚沫不满地说。
本想吊吊他们的胃口的,怎么除了黑衣帅哥(谷一),没有一个人感兴趣呢?
“听听听,快说。”慕容兮又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还差不多!”楚沫笑吟吟地开口:“神界的人都快走火入魔了,那自然是急得不行,要知道由神化魔的修炼者称为堕魔,为心魔所控,是没有人性的,他们只喜欢鲜血,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谷一很想反驳两句,但看自家帝尊都没有没有,也强压着没有出声。
“而且那个时候修魔者的地位非常低,不管是神界还是妖界都容不得的,神界的那些人为了保住人性,也为了保住小命,纷纷求到天帝的面前,那时候神界的统治者称为天帝,和人间的皇帝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