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天把车停在一个小餐厅的门口，餐厅外面的牌子上写着“今日推荐：黑松露小野猪肉意大利面。”

黎越和曾一天走了进去，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两位是吗？请跟我来。”别看餐厅从外面看很小，里面却很宽敞，灰色的墙壁，胡桃木地板，外面有一个布满鲜花的小露台，白色的桌布，金色的餐具发出淡淡的反光，这个时间的餐厅里只有两三桌在喝咖啡的客人。

服务人员贴心地把他俩安排到了露台的角落里。

“我们先看一下菜单。”

“好的先生。”女服务员转身离开了他们的座位。

“想吃点什么？”曾一天把菜单递给了黎越。

“这里好奇怪啊，竟然是纸质菜单，还有，难道服务人员是真人？”黎越小声问。

“是的，是不是很意外？”

“恩，为什么会有人选择这种生活方式？”黎越边翻看菜单，边问曾一天。

“可能某些不便捷的生活方式，让人们觉得自己活得更真实吧，你看好吃什么了吗？。”

“你有什么可以推荐给我的吗？这边你比较熟悉。”

“那我给你推荐香煎扇贝，油封三文鱼配芦笋，外加一块提拉米苏怎么样。”

“听着不错，就按你说得定了。”

黎越十分喜欢这个小餐厅，和她平时接触的机器生活不同，这里的客人明显看着神态更为和缓一些，桌子上的食物也更加精致。

“黎越，你考虑过吗？”曾一天给黎越倒上了一杯柠檬水。

“什么？”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象，那你会如何面对？”

“你是说如果咱们这个世界不是真的吗？”

“是的。”曾一天望着绵绵细雨，喝了一口柠檬水，眼神幽远又凝重。

“应当不会吧。”黎越不知道曾一天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你记得咱们去过的那个虚拟空间吗？我没醒过来的时候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似乎有人在跟我说些什么，可是我记不清了。”

“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咱们现在丢失了一些技术，这些技术可以让我们连接到其它的空间或是世界里，我们只要寻找到这些技术就可以了。”黎越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为什么那个世界再也进不去了？”

“可能是系统出了问题吧。”黎越觉得曾一天有点走火入魔了。

正在这时，两个人的餐点一道道的被断了上来，雨天在一个开满鲜花的阳台上和一个帅哥吃饭，听起来应当是很浪漫的样子，但黎越被曾一天问到头痛，她想只享受美食，不想再讨论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