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池水，他心里痒痒的不成，幻想着热水烫过皮肤，毛孔张开的舒爽感受。

黄胡子用手捂着额头，直接把身体转向了另一边。

“你们怎么不来？”胖子身上的肥肉颤颤巍巍，他的脚进入水中，舒服地低哼了一声。

“我去洗下脸。”幸亏浴室很大，十几间小型休息间分布在浴池两边，每一间的风格都不尽相同，里面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设备，大部分黎越都没有见过。

“我们还是不要分开比较好。”雅克站在黎越身后，看着她清洗掉脸上的污渍。

“这个佛里斯，你怎么看？”黎越看着镜子中陌生的面孔，她摸了摸唇边的八字胡，还好，并没有什么破绽。

“不好对付，”雅克靠在墙壁上，“但现在全靠人鱼，不行我们就跑。”

黎越走到水池边，美丽的人鱼像是厌倦了窄小的空间，她用尾巴拍出激烈的水花，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想跟你商量件事。”黎越的目光不停搜寻人鱼的手，她洁白的双臂浮在水面上，手指紧握成拳头，根本看不到指甲。

“什么事？”人鱼凑到黎越面前，美丽的蓝色眼睛，仔细打量着黎越。

“你能帮我杀一个人吗？”黎越直视人鱼的眼睛，人鱼的眼睛深处似有一种魔力，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

人鱼手托着腮，绿色的尾巴微微盘起，并没有回答黎越的问题。

“这件事对我很重要。”黎越艰难地往下说，“他是一个大恶人，残害过许多无辜的生命。”

“想让我张开手，你要付出代价。”鱼人绽出一个微笑，她的嘴角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什么样的代价？”黎越问。

“在我们的世界中，鱼人是非常珍贵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鱼人没等黎越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们的眼泪会变成最好的珍珠，而且还可以帮人实现梦想。”

“要把最珍贵的记忆送给我。”鱼人轻轻说，“你愿意吗？”

“最珍贵的记忆？”黎越陷入沉思，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段记忆，到底哪一段才是最珍贵的？

“对，这些记忆就是我的食物。”

“那...好吧。”话语脱口而出，黎越便有些后悔，可这样是最简单能得攻下昆南星的方法。

人鱼张开手，她的指甲呈暗紫色，上面有着海浪的波纹。

黎越被她手掌心的一颗珍珠所吸引，乍一看，一颗平平无奇的普通白色珍珠，但盯上几秒，珍珠就变成了淡金色，金光越来越盛，逐渐把她的身体包裹住，倦意涌上心头，昏昏欲睡，突然几滴冰冷的水花贱到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