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郁郁道:“我是觉得自己有点矮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长高。”
赵鄞又拍拍她脑袋:“放心,且有得长呢。”
许娇虽不满他的动作,但说的话还能接受吗,便不再计较,道了声:“好梦。”便不再说话了。
翌日,格子窗外刚传来一声细细的鸟叫,许娇便醒了,不是被鸟儿叫醒的,而是后背痒醒的。
她习惯『性』的伸手去挠,结果,手刚伸到一半就被人捉住,头上传来赵鄞的声音:“皇甫先生说过不能挠的,你且忍忍吧。”
一抬头,发现赵鄞已经整整齐齐的坐在床沿上,手握兵书。
许娇苦着脸:“太痒了!”
赵鄞捉着她的手不放:“你若不想它好就尽管挠。”
许娇撅噘嘴:“你捉着我的手我怎么挠?”
赵鄞不放心的看了她两眼,忽然道:“你是不是不痛了?我刚刚看你反手挺利落的。”
许娇轻轻动了动手臂:“真的不痛了耶,好神奇啊!”
赵鄞这才放开她的手,吩咐冬儿端水净脸洗手准备早膳。
许娇后背不痛,虽左臂有些木讷,但右手几乎不受影响,便自己捉着筷子用膳。
中间许娇实在忍不住想去抓一把,都被赵鄞成功拦截。
晌午时分,被赵鄞勒令趴在床榻上养伤的许娇只觉这份奇痒更甚早晨,拉了拉旁边的监工赵鄞担心道:“你帮我看看,我觉着不对,实在是太痒了!不会腐烂了吧?”
赵鄞便放下兵书,弯腰解了她后腰的衣带掀开衣服帮她看了看,发现昨儿半夜还狰狞的伤口已经开始收缩愈合,此时只剩小拇指尖般大小的可见伤口。便欣喜道:“果然奇『药』,这伤已经好了大半!”
许娇有些不信,非要冬儿找来铜镜照给自己看看。
这一看,许娇也被彻底惊着了,虽然之前有血糊流烂的,许娇不曾看过自己的伤口,但此时这个伤看起来确实不像昨儿才受的箭伤,只见伤口周边不红不肿,只一点粉红的小伤在左肩下方,看起来就像不小心被刮伤了表皮似的。
黄蓉过来给她检查伤口的时候连连惊呼,反复提醒她好几次,务必留点『药』给自己研究。
虽有诸多好处,但许娇还是想飙脏话!简直太tm痒了!!
黄蓉道:“任何伤口愈合期都会有些痒,你这个超速愈合,自然会超级痒了,好好忍着吧,好在熬不了多久。”
这段地狱般煎熬的时间果然是不长的,傍晚时分,许娇便觉伤口处已经不痒不痛了,只是有些木木的。
赵鄞道:“如今你这伤看起来是好了,但很脆弱的,你别『乱』动,也别大幅度的做动作,稍不注意还会拉伤的。”
晚上睡觉,许娇依旧趴着,她心里可郁郁了,本来就没胸,再这般压一压,简直比熨斗熨过的还平整!
可是,旁边的监工说了,要是『乱』动就把自己抱他身上趴着,许娇看了看他壮硕的臂膀,在看看自己细胳膊细腿儿,果断投降了。
话说,之前没觉着这位如此腹黑不要脸的呀!反正在许娇眼里,这位九王爷彻彻底底变了个人!
快要睡着的许娇忽然想起一事:“我爹今天怎么没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赵鄞目光闪了闪道:“你爹衙门里那么多事,哪有时间天天过来看你,这儿有我堂堂九王爷看顾你还不够?”
许娇摇摇头,撑起脑袋肯定道:“不对,一定有事,之前疫病刚爆发的时候,我爹那么忙都要抽空过来看我的。”
说着,竟要起身。
赵鄞一把摁住她:“你干嘛去?”
“我得去看看我爹,不放心。”
“别去了,他没事。”
许娇转头:“你知道?”
赵鄞点点头。
“他怎么了?为什么没过来?”
赵鄞:“午时后被云州知府派人过来接走了,同行的还有黄姑娘和黄太医。”
许娇愣了愣,随即道:“云州?你那铁党刘程海不是那边的知州大人吗?为什么接我爹......对了,刘涵是那儿的人!是不是刘涵把疫病带过去了?”
赵鄞笑了笑:“果然聪明。刘程海查到刘涵的时候,他藏身的崇明县已经爆发了疫病,崇明县的县令胆小怕事,被刘涵几句恐吓,悄悄封锁了消息,若不是他之前派人出来劫刘大夫被刘程海的人看出端倪,说不定疫情蔓延到整个云州府都未可知。”
许娇拍床而起:“啊!这么大的事,他刘涵也敢隐瞒?”
赵鄞:“你激动什么?天大的事也轮不到你『操』心,好好躺着。”
许娇又缓缓坐回床上:“那我爹过去不会有危险吧?”
赵鄞:“他能有什么危险?刘程海敢从这边借调,就有把握护他周全,你忘了里面还有黄姑娘呢?刘程海可是知道黄姑娘和那位的关系的。你且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