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慵懒的坐在门槛靠在门框上,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姜云飞:“要不我们今晚连夜出发,这样到婺源你大概就能自然死了吧,到时候还可以将就炖一锅给大家补身子呢。”
姜云飞弯腰刮刮她的鼻尖:“淘气!我这就去静养,争取三五天就能出发。”
许娇皱眉,很不习惯他的触碰,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鼻尖,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后,转身回房了。
又过了几日,许娇从刘玉口中得知,她走的第二天,赵鄞将巧春玲夏两个丫头各打了五十大板撵出府去了,只说两个丫头对主子不敬,心术不正,不宜留在府中,别的什么也没多说。
许娇说不出为什么,心里有些失落,当天晚上就跟许文杨商量第二日启程去淮州。
第二日,许娇起了个大早。
自以为起得很早的许娇出门才发现,她爹早已经安排好一切出行准备,大门口两辆马车宽大敞亮,车辕也是敦实厚重,一看就适合走远路。
许文杨指着其中一辆马车道:“娇娇你看,这辆马车给你和黄家姑娘还有冬儿坐,里面我给你铺了厚厚的褥子,还安置了小碳炉,可以取暖可以煮茶,你可满意?”
许娇点点头:“满意满意,很是满意,当年我要不是偷跑出京,也会这般安排一个豪华的旅程的。不过,蓉儿跟我们一起走吗?”
许文杨点点头:“我昨日问了黄姑娘,她说姜云飞的身体还需要好好调养,不然难以复原,还有她和你经营的花果山,她也想去看看,所以决定跟我们一道走。”
许娇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没有别的原因了?”
许文杨疑『惑』道:“别的原因,她没说。”
许娇摆摆手:“罢了,某人没开窍。”
许文杨不置可否,长长舒了一口气:“爹爹终于做到了,娇娇以后再也不用受欺负了。”
许娇开心的蹦到马车边:“那还说什么,走吧!”
许娇踩着矮凳往马车里钻,身后冬儿背着两个硕大的包袱冲过来:“小姐等等我!”
许娇一边头也不回的往车里钻,一边道:“放心慢慢来,我不会丢下你的。”
许娇刚做好,却见轿门被人推开,随即一直修长的手伸进来握着她的手腕往外拉:“你下先来,我有话跟你说。”
许娇一抬头:“王爷?你怎么来了?”
赵鄞将她拉出马车走到一边,从袖子里掏出那块刻着玄鸟的玉佩递给她:“我不知道你把这个玉佩留在王府了,昨儿去你房间才看到,这块玉佩我既给了你便是你的,万没有收回的道理,你拿着吧,以后遇事也可以用它解决。”
许娇缩着双手道:“我不要,我都被休了,带着不合适,要是你以后的王妃问你要你咋办?”
赵鄞皱皱眉,忽然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许娇顿觉身子一麻,动弹不得。
赵鄞牵起玉佩上一根黑『色』细细线绳道:“早知道你不会乖乖收下,好在我有准备,你看好了,这根线绳材质特殊,是剪削不断的,我把它拴在你手腕上,打上死结,你别想再取下来了。”
说着,拉过她的手,将她的衣袖撩到手腕处,用心的系好绳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道:“你上次自己把宫砂抠掉了,我昨日进宫找内庭局要了些,这就给你点上,以后要是谁把你曾为人『妇』这事儿拿来羞辱你,你便用这个打他的脸知道吗?以后不许再扣掉了知道不?”
许娇心里又气又感动,这家伙就是来捣『乱』的,人家还想用这个做挡箭牌逃掉嫁人的命运,这家伙倒好,偏要给自己开一条康庄大道出来!偏偏人家还是为自己好,气不出来不说,还有些感动!
赵鄞用指腹轻轻抚了抚她那颗暗淡的宫砂,从瓶子里挑出一小块经过特制的朱砂,覆在以前那个位置,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根老长的一指宽的白『色』丝带,给她细细裹上,直裹了六圈才打上结道:“三天后取下来,这期间这只手不许碰水听见没?”
许娇小嘴撅老高,一脸的不乐意。
赵鄞替她放下袖口,握着她的手似乎有些不舍。良久后抬起右手抚着她的小脸:“京中还有些事,等忙完了,我也许会去花果山看看,到时候只要你没嫁人,我就会检查你手臂上的宫砂,总之,你别想让我背黑锅。”
说完,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许娇舒口气正要说话,他却忽然低头快速吻过她的唇,然后转身施展轻功急速离开。
许娇愣了好半天,才发现脸上有些烫,她拍拍小脸,自语:“到底几个意思?这应该算是调戏良家姑娘的登徒子吧?”
“谁是登徒子?”黄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许娇回神,转头看着她:“你挺舍得啊,千里迢迢跟我们一起去淮州,就为了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