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却笑了:“说不定你爹记得比我还清楚。”
这话成功勾起了许娇的好奇心,她凑上去追问:“为何?说来听听。”
黄蓉难得的腼腆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常态,厚脸皮道:“两个月,你让你的大猫每天陪我半小时我就告诉你。”
许娇道:“爱说不说。”
黄蓉勾勾唇角:“你真的不想知道我跟你爹实在怎么回事?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之前还一直好好的,为什么从婺源回来后就变了?”
许娇道:“你的节『操』呢?为了一只小老虎,竟然用自己的情由来换?”
黄蓉:“我的情由又不是什么秘密,但小老虎仅此一只,我觉得很划算啊。”
许娇斟酌片刻,觉得自己一点不吃亏,反正陪她的是小老虎又不是自己,没什么不可以的,遂点头道:“行,那你得说实话,不然我让大猫咬你!”
黄蓉高兴的点头,然后张嘴就来:“年前我不是一直在制作针管吗?你可记得?”
许娇点点头:“这有什么关系?”
两人刚一人说了一句,那边许文杨便招呼道:“都回来启程了,不然天黑赶不到下一个镇子,到时候就要『露』宿荒野了。”
许娇嘟嘟嘴:“走,去车上继续讲。”
两人起身,招呼大猫跟在身后往车队走去。
然后这一路许娇再也不枯燥了,因为有故事听~不仅她,连冬儿也沾了光,将黄蓉和许文杨奇葩的对眼儿时刻当做笑料,整整笑了一路。
原来,当初黄蓉正琢磨用玉石做针管,用来给患者下点麻『药』什么的更加方便。
由于之前随许文杨回上京的车队里就她一个女孩子,于是,许文杨很大方的给她一个人安排了一辆马车。
一路上,黄蓉自己动手自给自足,倒也没拖累过谁。
后来行道这条冰冻的大河旁边,黄蓉见外面艳阳高照,很是难得,便将轿帘掀起,举着自己制作的针管对着阳光看,也是想看看在阳光下的透明度,从而了解厚薄程度。
然而,她千算万算没算到,马车轱辘压过一块石头,车身重重一颠,她手中的针管便直接摔了下去。
黄蓉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打磨了半年,好不容易才有了点模样的白玉针管就这么顺着路边一路滚到冰冻的河面,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喝停马车就跳了下去。
黄蓉下了马车直奔河边,趴在路面伸长手臂够了半天也没够上她的针管,当下心一横,顺着河沿就滑了下去。
许文杨的车当时一直走在她后面,看着她跳下马车去捡东西,正要叫张越上前帮忙,却见她已经跳下河沿了,赶紧也跳下马车跟了上去。结果刚走两步,就听见前面“咔嚓”一声脆响,正是冰裂的声音。
他两步跨过去,朝她伸手:“快上来,冰裂了。”
此时,黄蓉的眼中只有那支得来不易的针管,那顾得了周边什么危险,而且,针管近在眼前,自然不会放弃。
于是,她又踏出一步。
也不知是她轻微的震动还是风吹过来,针管竟又向前咕噜噜滚出一截。
黄蓉不死心,咬着唇小心翼翼的往前去够针管。
就在这时,只见她脚下的冰忽然齐整的碎开一个口子,正好将她掉了下去。
黄蓉慌『乱』间死死巴着旁边的冰层,朝岸上喊:“救我,我不会游泳。”
许文杨当时离她最近,也没叫人,直接就冲过去准备将她拉起来。却不想,许文杨不会功夫,没有轻功,冰面之前撑得住黄蓉的体重,却撑不住许文杨,从他踏上去的瞬间,冰面开始迅速龟裂,两人便都掉进了冰冷的水中。
黄蓉不会水,甫一掉进去就灌了几口透心凉的河水。
好在许文杨还有两把刷子,三两下划到她身边,将她架出水面,却不想,冰面下的河水湍急汹涌,瞬间就把两人又给漩到两三米以外的冰面底下。
黄蓉又狼狈的喝了两口水,死死巴着许文杨。
许文杨被她抓住手臂,一时施展不开,只能蹬着双脚用力朝冰窟窿的方向蹬去。
一时间,河岸上此起彼伏都是呼唤两人的额声音,许文杨在水中隐约听得喊叫,却没法回应,关键是身上还巴着一只不会游泳的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