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裤腰带扔上去他才发现,腰带短了一截,自己够得着,身边这丫头估计就悬了!
黄蓉见了,二话不说,伸手将腰带一拉,利落的接在上面,回头看着他,似乎在说:“快表扬我呀~”
可惜了,好不容易一个月明夜,却被后山的树挡了个严实,能勉强看到树干都不容易,许文杨哪还有心思研究她的眼神?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乖,快爬上去。”
黄蓉歪着脑袋看他,学着他压低声音:“你骗我!还没亲亲呢!”
许文杨那个急啊:“你到底真醉还是假醉?”
黄蓉摇头:“我没醉。能走直线,能逃命,还能追男......唔!”追男人三个字还没说完,就被许文杨“突袭”了。
许文杨心急如焚,她却还无所畏惧,明显酒还没醒,为了保命大计,许文杨也顾不得许多了,先打发了再说!于是,大义凌然的照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了上去!
被堵回话语的黄蓉终于迟钝的反应了过来,忙拽紧他胸前的衣襟,踮脚、仰头、贴紧、吐舌头!醉酒的蓉儿妹妹清楚着呢,此时吐舌头绝不是为了散热!
许文杨本着舍身成仁的精神吻上去,却变了味道,小丫头软糯的舌在自己唇上来回扫动,跟只小『奶』狗寻『奶』似的,那么急切又无措。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紧缩了一下,然后就是不受控制的狂跳。
许是碍于本能,他将她拥入怀中,启唇轻吮,她的味道含着甜香、『药』香和酒香,而他却只觉出自己不断攀升的灼热气息。一时间,周遭的空气渐渐变成诡异的甜蜜。
终于,黄蓉放开了自己的爪子,还主动推开了他,月移树缝,投下的莹光正好打在她雪白的小脸上,她却歪着脑袋对自己笑:“这次没欠账~”说完,攀着两人的腰带,敏捷的爬上小山坡,如此小坡,如何能拦住时常在山崖边采『药』的她!
许文杨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心中闷闷的,有一股无名火在肚子里横行!等她爬上去,他也攀着腰带爬上小山坡,拽过她的手往高处跑。
与此同时,郑家院子里的黑衣人在安北堂的带领下,终于找到了那处狗洞。一名黑衣人从洞中钻出来,正好看见两个消失在山坡上的身影,当即大喊一声:“在这里!”然后手脚并用抓着两人留下的腰带,爬上小山坡率先追了上去。
许文杨拉着黄蓉朝着山顶跑。
黄蓉也不拖后腿,跑得一点不比他慢,甚至偶尔还能拉一把他。
眼看着黑衣人快追了上来,黄蓉就地捡起一块大石头,朝黑衣人砸下去,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她本身准头特别好,总之,这块石头正好落在黑衣人脑门上,倒霉催的黑衣人当即就朝山坡底下滚了!
黄蓉咯咯笑:“敢欺负我看中的男人,砸不死你!”
许文杨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拽着她的手愈发紧了些,似乎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一定要抓紧她别松手。
黄蓉又歪着脑袋看他,说了两个字:“书生。”然后回握住他的手,朝山顶跑去。
如此情况下,许文杨也没来得及分析她这两个字的含义,直到未来某一天回想起来,他才知她当时是在说自己无用,当即就狠狠收拾了她一回,道:“若不是你当时扰『乱』我心思,我会毫无应对之策?我堂堂七尺男儿,什么刀枪剑阵没闯过?这点暗杀跟从前许文博安排的那些龌龊事有得比吗?”然后『逼』问她自己到底有用没用?直到黄蓉哭唧唧直点头才作罢。
自然,这些都是后事,先说眼前。
两人手牵手,一路狂奔,总算跑到了山顶。
许文杨看了看周遭地势,盘算了一下,觉着此处易于与敌人周旋躲藏,这才从怀里掏出信号筒点燃,想着张越刚回家不久,怕错过,遂一连放了三支,将身上所有的信号筒都给放了。
信号一放,两人不仅通知了自己人,也告诉了敌人自己的位置,于是,赶紧朝另一方向跑。
许文杨拉着黄蓉,做好了周旋到底准备,却不想,信号刚放出去不到半刻钟,山下便杀上来三个人:刘玉、张超和姜云飞!
原来,许文杨放第一次信号的时候,许娇正坐在花果山上自己院坝里看星星看月亮,就差找个人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了,却忽然见到天空亮起一朵烟花,这烟花她可是见过的,赵鄞用来求救的信号,如今淮州府除了她爹可没第二个人手上有。
许娇当时就急了,呼一下站起来,踩在小老虎尾巴上都没察觉,害得大猫好委屈的“呜呜”了两声。
看到信号的也不只她一人,刘玉一直在房顶守着呢,见到烟花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家主子追过来遇上什么麻烦了,直到许娇在下面喊,才想起来,许文杨手上也有。
许娇急得不行,招呼张超刘玉赶紧快马过去支援。
张超毫不犹豫的往山下奔去,刘玉却有些犹豫:“我走了谁保护娘娘?”
许娇美目一瞪:“姜家军可不是吃素的,你再耽搁,我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炖着吃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