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鄞正要发作,忽然看见河灯上的“赵鄞”二字,一把捏住赵安的手腕:“别动!”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河灯拿到手里,拨开花瓣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只见这一行字写得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尤其那个“鄞”字,可能因为笔画太多,整个看起来简直像墨团!
然而,却并未影响他突如其来的剧烈的快乐!
赵鄞捧着这盏河灯,一边笑着,一边自语道:“爷就在知道这丫头是喜欢爷的,还偏偏跟爷拿乔,甚好,爷便陪她玩!”
赵安觉得,自己刚才着实受气,话都没说完就被勒令闭嘴,于是,故意凑上去朝他伸手:“王爷,属下去替娘娘放回河灯。”
赵鄞此时心情甚好,竟没生气,甚至挥挥手道:“给爷,爷亲自去放。”
赵安习惯『性』的又想问一句,忽然想到曾经吃过的亏,忙将手中的河灯双手奉给他。
赵鄞赶在子时前将河灯放回之前的小河,这才重新回了客栈,草草看了几份各地传来的账本文书,签了几个大名,匆匆回了许娇的寝屋。
赵安认命的收好账册文书,翻到屋顶对刘玉吐苦水:“王爷如今正是『性』情大变啊。”
刘玉点点头:“应该还会继续变。”
赵安问:“为何?”
刘玉道:“因为王妃娘娘啊。”
赵安皱皱眉,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跟你说,王爷的眼睛......”
赵安话没说完,被刘玉一把推开:“闭嘴!”
“你干嘛?”赵安不满的看着他。
刘玉道:“王爷说了,不许声张,你忘了?”
赵安豁然道:“原来你都听到了?”
刘玉瞪他一眼:“你这脑袋何时才能开窍?你跟王爷在廊下说话,我就坐这里没动,你觉得我是聋子吗?王爷不让你声张自然有他的打算,你忘了,那边还有个张超。”说着朝张超蹲点的位置扬了扬下巴。
赵安皱眉:“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娘娘迟早要进王府的,到时候,张超跟我们算起来也是同僚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刘玉丢下这一句,也去张超蹲点的位置去了,没办法,他如今可是“王妃娘娘”的近身侍卫!
再说赵鄞,回到房间的时候还处在兴奋状态呢,脑中绕来绕去都是那句:许娇喜欢赵鄞,愿留在赵鄞身边一辈子。
结果,刚绕过屏风眉头就皱紧了。
原来,许娇双脚泡在木盆里,上半身就那么仰躺在床榻上,裤管已经撩到膝盖以上,就这么睡着了!
赵鄞快步上前,拉过床尾的褡巾,捞起许娇的双脚裹在里面,将人顺到床榻里侧,这才将木盆端到一边,蹬掉鞋靴上榻,用褡巾将她的脚细细擦干,触手冰凉的双脚和小腿,让他忍不住捏了捏许娇的脸:“真会糟蹋自己!回头又得生病了!”
许娇『迷』『迷』糊糊嘟哝了一句,翻个身继续睡。
赵鄞又好气又好笑:“何时才能长大?”
说着,拉过棉被将她严严实实的盖了,这才宽衣缩进被子里,将她脑袋放在自己手臂枕着睡了。
不知何时,只听青瓦上滴滴答答传来雨声,气温越来越低。由于刚入秋不久,客栈的棉被只是薄薄一层,许娇紧紧揪住棉被缩了缩身子。
赵鄞立时睁眼朝她看去,却见她小脸通红,身子微微的发抖,忙唤了一声:“娇娇。”
许娇又缩了缩身子,嘴里说了个“冷”字,身子抖得愈发厉害了。
赵鄞长臂一捞,将她往怀里抱紧,却并未觉得她身子冰凉,反而浑身热得厉害。
他伸手在她额头一探,这丫头果然发烧了!
想想她之前的睡姿,赵鄞恨不得将她翻过来狠狠打一顿屁股!
不过眼下人已经病了,该照顾还得照顾。
赵鄞叫小二多拿来几床棉被,都盖到许娇身上,又钻进被窝将她搂在怀里,用内力维持热度。
不一会儿,许娇又喊热,一个劲要推开棉被,被赵鄞紧紧抱着没能得逞。
这一夜,许娇出了一身汗,赵鄞也出了一身汗。
天明时,许娇依旧『迷』糊着。
赵鄞起身让小二打来热水,将许娇和着衣服一并扔进浴桶里泡着,这才叫来芸香伺候,自己去赵安的房间沐浴收拾妥当。
重新回到房间,许娇还昏昏沉沉的泡在浴桶里。
赵鄞让芸香替她换好干净衣服,将人放到床榻上,这才让芸香去叫黄蓉过来。
黄蓉到的时候,赵鄞坐在床头,臂弯里托着许娇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