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鬼他们两人欲要联手逼杀胡雪莹,却被胡雪莹摆了一道。
而在曼谷卓塔那兰寺,苏巴供的木屋内,姜潮手里拿着一根质地很坚硬的钢针,这钢针应该是用特殊手法打造出来的,比大号针头略粗,但这钢针看起来又像是根加长版的钢钉。
姜潮分析,苏巴供制作鬼仔的时候,就是将这根钢针打入婴儿头部的。
这种方法,正规的寺庙里是不可能用的,只有黑巫师才会使用,而且被活杀的婴儿怨气相当的重,据说这样制作出来的鬼仔才会更厉害。
而将钢针打入眉心,好像是要束缚住鬼仔的灵魂,让它们供主人驱使。
泰国当地的这些迷信,让姜潮难以理解。
而那些购买鬼仔的人的自私,更让姜潮难以苟同,现在卓塔那兰寺已经围拢了很多媒体,昨天早上他们刚到的时候,发现的尸体数量是三百多具,而通过一天多的问询和查找,卓塔那兰寺里的死胎死婴总量竟然高达2000多具!
这种数量,就算再多一倍的法医也是忙不过来的,海大富干脆放弃了尸检工作,公安部的专家组马上就要抵达曼谷,等他们来了,这些工作会转交给他们。
“姜潮,证物找到了吗?”姜潮找到海大富的时候,海大富问道。
“已经找到了,科长,苏巴供用来制作鬼仔的工具都在这里了,个别工具和极乐寺那个鬼仔尸体创口吻合。”姜潮道。
“对了科长,我还发现了这种线虫,苏巴供不仅利用死婴的尸体制作鬼仔,还用死婴的尸体培养这种线虫。”姜潮将发现的证物都拿给了海大富。
海大富将苏巴供制作鬼仔的工具拿到了婉娜拉的警车上。
随后他打开姜潮给的塑料袋,这塑料袋里有很多黑色线虫还有一块腐肉。
腐肉应该是没有发育成型的脏器,这脏器已经被咬的不成样子了,里面有很多小洞,而那种大小不一如同钩虫一般的线虫在里面钻来钻去。
海大富仔细的看了看,随后拧起了眉头:“这虫子和阿赞惋暴毙时吐出来的虫子看起来很相似。”
“的确很相似,而且这种虫子应该是寄生虫。”姜潮道。
那天婉娜拉说阿赞惋可能是被下了降头,从这点推理,阿赞惋和苏巴供之间应该是认识而且有矛盾的。
姜潮还在苏巴供木屋前的婴儿尸体上,发现了这种虫子的虫卵,如果阿赞惋误食了虫卵,时间长了线虫在体内繁殖,通过月工门或是口鼻排泄出这种虫子也是可能的。
但姜潮有一点不明白,阿赞惋为什么会在看到鬼仔照片的时候,突然暴毙?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蹊跷?
海大富将线虫又递给了姜潮,“交给曼谷警署吧,让他们清理尸体的时候注意点。”
“好的科长。”姜潮点了点头。
姜潮找到了婉娜拉,解说了一番。
而婉娜拉再次看到这种黑色的线虫时,脸上不免露出了厌恶之色。
那天在审讯室,阿赞惋身体里爬出了这种虫子,让她至今回忆起来仍感觉恶心。
“我明白了,我会提醒他们的。”婉娜拉道。
“对了,婉娜拉,阿赞惋的遗体你们尸检了没有?”姜潮道。
海大富说明天他们就要回去了,阿赞惋突然暴毙的原因,姜潮想调查一下的。
“已经做过了,好像是心脏病突发死的,和这种线虫没有多大的关系,阿赞惋那个时候情绪波动太大,突发心肌梗塞,我们这边的法医就是这样解释的。”婉娜拉道。
“突发心肌梗塞?”既然是曼谷法医尸检的结果,那应该不会有错,但阿赞惋有必要那么害怕苏巴供么?
而婉娜拉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道:“昨天听突审苏巴供的人说了,苏巴供好像是阿赞惋的师傅,这卓塔那兰寺里有年老的僧人知道他们的恩怨,阿赞惋的眼睛好像就是被苏巴供弄瞎的,苏巴供一共收了四个徒弟,但活下来的好像就阿赞惋一个人。”
“而且法医对阿赞惋进行尸检的时候,在他的身上发现了很多陈旧性伤痕,他应该被人长期虐待过。但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些陈旧性伤痕是苏巴供所为。”婉娜拉很健谈,而且女人谈起八卦的事情来,绝对不会停口。
姜潮没想到,阿赞惋竟然是苏巴供的徒弟,但婉娜拉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如果苏巴供不是在阿赞惋的心里留下了什么难以磨灭的阴影的话,阿赞惋不会只看了那张照片一眼就突然心脏骤停暴毙当场。
晚上,姜潮和海大富他们回到了酒店。
来泰国接近一个星期,在这个以旅游业为主体产业的国家,姜潮海大富他们三人却是无暇曼谷的美景,这一段时间,他们接触到的是一个又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现场。
姜潮整理了一下行李,因为明天要走,姜潮也没时间经常来泰国,所以姜潮打算上街买点纪念品回去。
塔秋莎已经发短信,预订了纪念品,姜潮不带点什么回去说不过去。
收拾好了行李,姜潮打开了客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