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祝福二位新人的话,他心如刀绞,也似乎在与过去的青春道别。
即便是婚后,李向青依旧在生活中尽量帮助他们,他人生的目标,做大老板,他在四十岁的时候做到了。
他想倘若自己再活三十年,又该为谁而活?
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后,他再也没有相过亲,因为他知道,即便遇到再多的人,也不会找到当年那个高凤芝了。自己倒不如成全他们,这让自己似乎也能满足不少。
一开始这种感觉很不习惯,不管是李向青也好,还是罗通,高凤芝夫妇也好,他们感觉生活中凭空多了一个人,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却对他的这些行为本能地感到不适应。后来日子一久,他们自然便习惯了,三个人的关系很微妙,就像一家人一样,过节的时候总是缺不了李向青,即使是高凤芝生娃,李向青也从未缺席。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简单地过去了,却不想意外陡然而来。
半个月前,罗通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凤芝病了。
李向青只以为是普通的发热感冒,因为自己有重要的会议不能缺席,所以只能派司机去接他们去医院瞧瞧。
等会议开完,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他敲打着沉重酸痛的肩膀从会议室走出来,却看见满眼泪痕的罗通正站在门口等他。
李向青的心咯噔一下,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
罗通只是一个手艺人,平常是不喜欢出入这些公司写字楼的,他觉得拘束地很。
李向青也没多废话,直接问:“什么情况?”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她说她想去一趟市场,过一阵子就是老爷子生日了,她合计着买点酒水礼物,准备到时候送礼用,结果刚一出门,一个跟头就栽地下了。给我吓够呛,赶紧就去找大夫,大夫看了半天,只说是过度劳累,需要休息,没什么大碍。我就把她送回家休息了。”
罗通说着,眼角又不住留下了泪水,嘴里呜咽着,继续道:“既然大夫都说没事,我也不矫情,就赶紧把凤芝带回家休息,结果等中午凤芝醒了过来,却好像变了一个人,嘴里一直嘀咕着什么‘五行’‘天地’的东西,整个人神神道道,我叫她她也不搭理我,就好像不认识了一般,我这下急了,立马又去问医生。”
“医生怎么说?”说道关键,罗通抹了一把鼻涕,李向清皱了皱眉头,赶紧给他递过去一包纸巾。
“医生说她精神产生什么问题了,可能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可我一想,我们最近一直都本本分分的,能有什么刺激到她呢?”
“那到底有没有什么刺激啊?!”
“想不出来应当就是没有啊,现在我只好暂时先把凤芝关在屋子里了,她有时候也安静,就一个人发呆,应该不会添什么乱子,只不过路口的张师傅说,这哪是什么精神疾病,这分明就是鬼上身了,说凤芝身上有什么邪祟,要不然一个大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疯疯癫癫的呢?只不过这事儿我也拿不准,就想着看你怎么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是病就医。是鬼就赶!”
接着李向清一个电话打到了南海市医院的院长那里,预约了最权威的精神科专家来坐诊,第二天两个男人领着高凤芝去了大医院,医院专家给出的答复是这病很怪,它有着精神分裂的症状,却没有任何精神病发作的前兆,因为患病都应该是有一个过程的,而高凤芝却好像突然就有发病了,又突然就安静了一样。
医生给出两个建议,要么继续留院观察,要么去大城市去找更权威的团队来诊断。
李向清没想到连南海市首屈一指的精神科专家都对这怪病摸不着头脑,他担心夜长梦多,又赶紧托人联系到一位京城的医师。
经过几日的奔波,京城的医师只给出了和南海专家几乎相同的断论。李向清失望至极,就赶紧准备回南海,却听京城的医师道:“要不你们试试中医吧?”
回去后李向清又一连预约了许多中医,可对方对于疯病的解决的办法永远是那几套针法,对付普通疯病或许有用,但若是对付这个怪病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要不就找两个大师来看看吧?”一旁的罗通红肿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