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念成执,有时候觉得我们才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对于雷横的仇恨,没有谁能比破云天更加清楚,他慢下声色,不带任何锐气,“老弟啊,你从一个凡人铁匠,拼杀进千年魔道,你这父亲当的,才是真正的惊天动地”
“呵呵”雷横手指一握,碎酒杯,“刑日阳这狗东西,包庇自家子嗣纵人行凶,别说刑天养最后还是死了,就算把他刑家千百年间所有人性命加在一块,也不及吾儿一根毛发!”
“放心吧,雷横兄,你的仇就是我的仇,刑日阳这条狗命暂时寄他。”
“三哥,来,我们不谈那些成年往事,今朝有酒今朝醉”
“好,雷横兄,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八月,本应是艳阳高照的日子,殊不料今年的季风吹得晚,在七月间下起瓢泼大雨,鲁国位临东海,海风带来的雨水尤为更盛,直到月末最后几日天空才开始放晴,走在路上依旧。
今天是八月一号,碧海蓝天云腾万里,一扫上个月阴霾乌云,知了沉寂大半月,爬上树梢再次歌唱,以前总是有人上泰山来求雨,今年的情况看起来是不必了。泰山脚下,十几个守山弟子正矗立山道两旁,兢兢业业,现在泰山一切大小事务全由二师兄赵之剑说了算,管理起来是比师尊还要严格,谁也不敢马虎大意
远远地,道路尽头出现两男一女三个身影,缓慢朝山脚靠近,三人都各自蒙着黑纱,裹着羽袍,看不清楚半点长相,一时守关弟子都警觉起来,早早做好防备等待对方走近,“来者何人!”
三个黑影略有踱步,其中一名身材娇小的人走上来,掀开罩帽,露出一头垂耳短发,“恒山派小师妹,殷程程”
“恒山派?”泰山弟子上下打量着来人,殷程程没有摘下面纱,所以他们不能确定,“你说你是恒山殷掌门的女儿,有何凭据”
殷程程手指一张,伸手便是鲜花翠枝,“这是恒山自传法术,如木逢春,如果你们想看,我还可以手中长出一棵树来”说着,殷程程便把鲜花丢给对方
泰山弟子检查过,确实是纯木元力生长而成,不是障眼法,“还真是御木之术,你们恒山弟子,来我泰山做什么,我家师兄有令,任何无关人等不得随意放行,请见谅”
殷程程上前一步,摘开面纱露出半脸容貌,“正是你家二师兄找我来谈姻亲之事,如果你们泰山嫌我们恒山庙小,我们这就回去”
“这,这也不是这么说的呀”泰山弟子聚在一起仔细议论,当然谁也不愿触怒那二皇帝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你们且随我来”
“不必了,泰山我来过”殷程程大步走过人群,领着另外两人直接上山,留下一堆泰山弟子干瞪眼
“我们,要不要去通报一声?”
“哎,算了,二师兄的事我们最好少碰”
泰山门派显赫,人丁兴旺,一路上都有关卡巡视,无一不被殷程程喝退下去,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更有甚者为了拍赵之剑马屁,全身恭迎恒山三人,都以为殷程程是来和赵掌门结亲的,完全不敢多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