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旬玙总算是吃完了沈太医开的药,外面的天气也正是晴朗,她就起了心思想去外面走走,这话刚一说出口,不夸张的说,把玉琴吓得当场跪在她面前。
“姑娘,你这还没好全呢,可别再去荡秋千了,玉琴胆儿小,真的禁不起第二次吓了!”小玉琴水汪汪的眼睛,这回是彻底“水”了,她跪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旬玙,好像只要旬玙说一句“我就要去”,她就能当场哭给她看。
这也就是现在的旬玙变了脾气,换作是从前的旬玙,玉琴现在就已经做好再被打板子的准备了。
旬玙被她惊天一跪吓的下意识后退一步,等她听清玉琴说的是什么了,才一脸哭笑不得的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去荡秋千了?你这一惊一乍的是想吓死你家姑娘呢。”
“姑娘,真的不是去荡秋千吗?”玉琴怯生生地发问,眼里充满了不信任,可以想见至少在最近几年,玉琴肯定是“闻秋千色变”。
“真不!”旬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她自己的想法,她其实是更愿意坐在窗边晒晒太阳的。但心底深处却总是有一种感觉,告诉她得多多运动,才能更快的恢复。
在这种感觉的促使下,她才提出要去院子里走走,没想到出师未捷,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正好她也不是很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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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但是没想到有一天,银绣当值的时候,她竟然发现旬玙清晨只是穿着内衫,就兀自坐在窗边打坐?
吓得她撂下手上的铜盆,冲过去就把旬玙从地上抱了起来,别看银绣只比旬玙大了四岁,放到后世也只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孩,她力气可大得很,一下子就把旬玙抱离了地面。
“姑娘!你才刚好没多久,怎么能穿的这么单薄就坐在窗边吹风呢?还有这地上多凉啊!”
旬玙原本眯着眼睛冥想的好好的,感觉身体都轻松了不少,突然就被人打断,她的心跳迅速飙升,差点当场高歌一曲“速度七十迈,心情是日尼玛嗨”。
也许是因为被打断的太过突然强烈,旬玙的头都开始隐隐作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这感觉属实不好受,让她特别想发脾气。
但是娘亲说过,她作为蓟国公府唯一的嫡女,要注意言行举止,不可任性妄为举止粗鲁。想到这里,旬玙深呼吸几下——感觉告诉她这样可以快速平复情绪——果然起效了。
尽管脑袋突突跳地更加厉害了,但心跳已经慢慢平复下来,旬玙才开口说:“我这是在冥想。”
“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拿姑娘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银绣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就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才会冥想的。”那一刻,旬玙福至心灵,“你可以把冥想理解为,吸收日月精华,明白了吗?”
这个说法很接地气,银绣一下就悟了,但是……“姑娘是要求仙问药吗?”
倒也不是,旬玙觉得自己很难给银绣解释自己的想法,她纠结到五官都皱在一起了,才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凑近银绣用很轻的话说道:“其实,我觉得我身上住了位神仙。”
银绣:什、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