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淡定自若的银绣,这下是彻底不淡定了,她手指颤抖地指着前面不远处脑袋靠得极近的两个人,说:“这你们都不管吗!?”
气死人说:“小两口亲近,好事。”
银绣气急:“我们姑娘还没及笄呢,小什么两口!”
气死人说:“迟早的事。”
银绣被他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到无话可说,只觉得这人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完全不像是在为旬玙考虑。
她努力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前面就是河岸,蓟国公一家必定就在那里等着姑娘,如果你们现在还不放我过去,到时候就不是小两口培养感情,而是有损名节的大事了。”
这话说到了不说话跟气死人的死穴,他们之所以敢拦住银绣,也就是仗着两边信息不对称的便宜。
但如果放任旬玙跟谢灵均两个人就这么单独遇上大部队,或者半路遇见其他认识的人,那外面人会说什么,可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想到这里,不说话和气死人对银绣的阻拦,就显得没有那么强硬了。
看准一个机会,银绣越过两人的包围圈,直奔旬玙而去。见人跑了,气死人正要去追,却被不说话拦住了:“让她去。”
气死人便停在了原地,不再追了。
……
谢灵均被旬玙那句“价值连城”给逗得不行,笑了好一会儿,才在旬玙越发不善的眼神中止住自己的笑意。
他咳嗽两声,努力装作严肃正经的样子,给旬玙科普:“的确是价值连城,但最重要的不是它的价值,而是它的花纹。”
安朝以玄鸟为尊,无品级不得佩玄鸟纹玉饰,即便是勋贵也不是轻易能以玄鸟作为雕刻图样的。
所以刚接到蓟国公府回的这份独山玉回礼的时候,相府还误以为这是圣上赐的礼,后来才弄明白,这是旬家姑娘的定亲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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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谢灵均给旬玙详细解释,银绣的出现就打断了两人的独处。
“姑娘!”银绣直直插进两人中间,隔开两个人,面对着旬玙上下仔细打量:“奴婢可找到你了,你没事吧?刚才可有被伤到?”
旬玙摇头:“我没事,托谢、谢公子的福,没有被碰到。”旬玙在称呼谢灵均的时候卡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中规中矩地叫他谢公子。
银绣这才转身对谢灵均行了个屈膝礼:“多谢谢公子。”
谢灵均稍显玩味的看了眼银绣:“无妨,旬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保护她是我该做的。”
完了完了,旬玙发现她真的要变态了,果然颜狗对好看的脸真的没有抵抗力是吗,她的道德底线快要被小帅哥的颜值和撩气给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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