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两家往后的关系,以姓氏相称未免有些疏离,若旬兄不介意,可喊我正则。”谢灵均这话可是实打实地给足了旬梁面子。
旬梁连忙回到:“正则言重了,只是……”他有些迟疑,“我尚未加冠,还未取字。”安朝男子一般都是二十加冠后,再由家中长辈赐字,而旬梁过了年才十四。
谢灵均是个特例,他之所以十三有字,还是跟他是个神童这事儿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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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这位丞相家的嫡长孙三岁启蒙,四岁能赋,八岁过童试,而后府试院试,一路考了个小三元,及至去年乡试又考了个解元,不过才年十二。
据说若不是谢相觉得他太过年幼,生怕过早入朝会惹祸端,拘着他不许去考会试,怕是大安就会出一个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进士了。
但过了乡试就是举人了,在寻常人家足以顶立门户,需要出门会友交际了。
但谢灵均年龄太小,再加上谢相还活的好好的呢,他是不可能独立门户出去的,是以家人干脆提前给他取了字以示成人,叫他可以自由地出门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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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旬梁的话,谢灵均笑言无妨:“我本就是个怪胎,旬兄不必在意。既如此,我便……”
这两人来来回回的客气来客气去的好半天,旬玙就是不见他们客气完去给她买糖葫芦,眼见着那卖糖葫芦的小贩稻草棍都快卖空了,旬玙就有点着急。
见这两人还没完,她等的实在不耐烦,直接一锤定音:“哥哥你叫谢灵均正则,谢灵均你就叫我哥哥做大哥,反正他长你两岁你也不亏,就这么定了。好了你快去给我买糖葫芦,再不去我就自己去了。两个大男人磨磨蹭蹭的怎么这么不干脆呢?”
如果可以旬玙是真的想自己直接去买了,但是旁边银绣看她实在看的紧。
估摸着是刚才被人群冲散留下了点心理阴影,旬玙现在脚动一下,银绣就要跟过来一步,且坚决不让她走出蓟国公仆役的包围圈。
旬玙拿她没办法,只好指望谢灵均去给她买。
谁知道这两个人居然能为了个称呼说半天?说的旬玙的火气反而上来了,她直接做主给两个人定了称呼,颇有些从前传闻中任性霸道的蓟国公嫡女的影子。
旬梁跟谢灵均被她这么一打断,也客气不下去了,相视一笑说:“那便依二妹妹所言吧。”
“也好。”
一边也听了全程的旬杉本来见旬玙这样不客气的插嘴,还想说点什么,但还没说出口就听到旬梁和谢灵均的话,向来会看脸色的她便立刻闭上嘴不再说话。
谢灵均离开之前,好像想到了什么的样子,趁着周围的人都没注意,转头悄声对旬玙说了一句:“对了,大哥与我只长一岁,不是两岁,记错未婚夫年龄,该打哦。”
旬玙:嗯?不是说谢灵均只比她大一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