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玙正扒着马车的车窗,跟旬梁说话,就听到后面一阵踢踢踏踏地声音,是马蹄踏上地面的声音。
旬杉听到声音也探头望去,见到来人的一瞬间,眼里就流露出了遮不住的迷恋。
旬玙也回头看去,谢灵均一身青衣蹁跹,骑着匹英俊精神的白马,向他们策马而来。
那一刻,旬玙的脑子里闪过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骑着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有可能是……
赶紧甩头把这个劈叉的脑洞甩出去,这是要跳戏到不负如来不负卿去了吗?她可不想跟谢灵均虐恋情深。
所以谢灵均还没靠近呢,就看见小丫头一脸“受不了”的狂甩脑袋。
他不由得好奇,这小丫头的脑子里是又上演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奇怪戏码了吗?
从上次元宵灯会的短暂二人世界,谢灵均已经摸清了旬玙的性格,发现她经常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到入迷处还会自言自语,暗暗傻笑。
不过谢灵均没有想外界流传的那样,觉得旬玙是烧坏了脑袋或者是得了癔症,他觉得这只不过是旬玙眼里的世界,跟他人不一样罢了。
还怪有意思的。
若全天下的人,都是一般无二的,那这个天下还有什么意思?只要有一个人活着,不就等于天下人都活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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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谢灵均打马上前,弯下腰好奇地问。
旬玙一侧头就看见他那张俊脸凑在自己眼前,说真的,哪怕再俊的脸,这么直直的贴着你,那效果都是惊悚的。
旬姑娘伸出一根手指,顶住谢灵均的额头,嫌弃的把他的大脸推开。
顺便还对着那匹小白马挥挥手,“嘘嘘”两声像是在叫它带着自己的主人离远点。
不知何时被谢灵均挤到旁边的旬梁,看见妹妹这般幼稚失礼的举动,不仅没有斥她失仪,反而自己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
就差在脸上写上“我就爱看妹妹为难你”这几个大字。
没办法,任哪个做哥哥的想到自己娇滴滴的妹妹要被别家的猪拱了去,都不会开心到哪里去的。
从前两个人是塑料兄妹,没什么感情,现在相处的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像普通人家感情好的兄妹了。旬梁就立刻体会到了有妹妹的同窗从前跟他说的话了。
这个世界上总有臭小子在觊觎我可爱单纯的妹妹。
什么?你说这是圣旨赐婚?
那这小子就更讨人厌了,自己家都还没养几年呢,就成了别人家的白菜了。换谁谁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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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均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大舅哥心里是这种想法,还以为元宵灯会那天已经跟大舅哥打好了关系,浑不知人家是跟他做个表面样子。
此时的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旬玙嫌弃的赶他走:“大小姐,我又怎么惹你了?”
旬玙说:“你没惹我,但是你突然凑那么近,很容易吓到人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架得住高清镜头近距离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