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听到这笑声了,面上挂不住,循声瞪了过去。却并没有发现有人在笑自己,这反而让他更加感到羞恼。
今日若是不从谢灵均这里找回面子,那他恐怕就要成为今天鸾凤集上最大的话题,丢脸丢去全安阳城了。
“谢公子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我等久闻谢公子文名,今日是诚心诚意过来请教的,谢公子为何这般羞辱我们?”刘公子率先开战,还一句话就把其他人拉到自己的阵线。
谢灵均丝毫不慌:“刘公子何出此言?方才刘公子上来便要找文道魁首。不才虽蒙各位厚爱,凑巧有了些虚名,但也实在当不得这魁首二字,更别说参悟文道了,我又岂敢应你?”
刘公子依旧不依不饶:“谢公子过谦了,你文名斐然必是有真才实学的。外头那些总不会是收了钱才故意吹捧你的,既如此我等也想见识见识谢公子临场作诗的风采。”
“刘公子可别为难我。”谢灵均苦笑一下,“作诗的确不算什么,但专门为旬大姑娘的画题诗,与我而言实在不妥。”说完,他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旬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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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玙原本还在一边磕着瓜子看他俩打机锋看的不亦乐乎,这出戏可比八点档好看多了。
没想到吃着吃着,自己从瓜田里那只猹变成了那只瓜。
她一脸迷茫地看着谢灵均,你看我干嘛?甩锅这么明显,谁会信啊?
在座的各位都信了,包括原本发现他们这边的动静,想要赶来为谢灵均解困的他的同窗好友们,此时都用一脸说不出的表情看着旬玙。
转而又带点同情的看着谢灵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还没成婚呢就对未婚夫婿管的这般严,真是任性善妒。
旬玙:???
她强撑起一幅笑颜,对着谢灵均说:“竟是因为我吗?”
谢灵均满脸写着无辜的对她点头。
“是我不让你给桐姐题诗?”旬玙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
谢灵均瞪大眼睛对她点头。
旬玙深吸一口气:“因为……”她看着谢灵均的嘴型,跟着念了出来,“桐姐毕竟尚未婚配,而你与我已有御赐婚约?”
帮我这个忙,之后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行吧,不夸张的说,旬玙的脑子里在那一刻已经闪过了八百种折磨谢灵均的方法,包括但不限于女装出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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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总是得解决的,不然等太子到了,发现他们这剑拔弩张的情况,那可就不好看了。
况且由她出面,能把这个被上升的越来越高的矛盾高度,拉到小儿女间的拈酸吃醋上,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没错,正则哥哥与我毕竟已有婚约,桐姐虽是我的堂姐,但却也是待字闺中的女儿,总还是要避点嫌的。让正则哥哥给桐姐的画专门题诗,委实不妥。”旬玙深呼吸一下,转头笑眯眯地对着刘公子一群人说道。
那刘公子虽然是个心高气傲禁不起激的人,但毕竟是刘太傅的后嗣,家教甚严,闻言也觉得不妥,便想着要不就干脆就驴下坡,算了吧。
旬玙看他面上松动,觉得这事估计能这么不了了之了,就听斜插一个程咬金。
“即使如此,那不如由旬二姑娘替大姑娘题诗吧。”旬玙反应极快的看过去,是一个娇娇俏俏的小姑娘,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恶意。
就这一眼,旬玙突然就明白了。
呵,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