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不知道五皇子的目的是什么,他即不表明来意,也不让旬玙走。偏生就要把她拦在原地,跟她说些有的没的,还总是故作亲热的喊她“玙儿”。
任凭旬玙明示暗示,就是装作听不懂,烦人让旬玙的火气都上来了。
玉琴跟在她身后,眼见姑娘被缠,亦是心焦不已。只是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丫头,这些年下来早已成熟了不少。
玉琴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主意,她上前一步,用五皇子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县主,咱们该回去了。再不回,怕是太后娘娘要寻了。”
虽说拿太后作筏子是不太好,但这也不算是在说谎呀。
旬玙暗暗给了玉琴一个点赞的眼神,然后转头对五皇子说:“那殿下,臣女就先告辞了。”
原以为老五会要点脸知难而退,又或者会干脆点放她走,谁知道他竟然来了一句。
“正好,我也要去给皇祖母请安,一道吧。”五皇子兴致盎然的说。
旬玙:……靠!你还没完了是吧?
五皇子比旬玙想象的还不要脸,迫于身份她还没办法直接出言驱赶。
憋屈之下,竟然只能忍着跟五皇子同行,一起前往太后宫室。不仅如此,路上竟然还要忍受废五的公鸭嗓一直嘎嘎嘎的在她耳边制造噪音。
旬玙忍到额头青筋都要暴起了,才终于看见了她的救兵。
“太子殿下!”
太子发誓,他从未听见旬玙用这样惊喜愉悦的嗓音叫过他,恍惚间竟让他觉得自己是对方的救民恩人。
下一刻,太子看见了站在旬玙身边的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果然是旬玙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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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在旬玙叫出那声“太子殿下”的时候,脸上就已经阴沉下来。并随着太子的走近而越发难看。
“臣弟见过太子殿下。”五皇子道。
太子只是随意的对他点了点头:“五弟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殿下。”
太子先是看了一眼旬玙,而后便在她求救的目光中转向了五皇子。
“五弟怎么从那边过来。”太子又示意般的看了一眼旬玙,“还同瑶光县主一起。”
五皇子脸上挂了假笑,说:“皇兄有所不知,臣弟途径此处,恰巧碰上玙儿罢了。”
玙儿?太子听了这称呼,不由得挑起了眉。
他飞快的看了一眼旬玙,恰好看见后者差点翻出天际的白眼,便明白了这是他这个五弟自说自话非要这么叫她。
太子没对这个称呼表示什么,只是继续问道:“若孤记得不错,你们的来处好像是皇祖母宫室的后院吧?五弟去那儿做什么?”
五皇子是故意当着太子的面,继续叫旬玙玙儿的,就是为了让太子误会他俩关系亲密,若是能挑拨了太子与蓟国公的关系,那更是再好不过。
可谁知,太子竟然丝毫反应也无,反而继续关心起了他的来处,这非但让五皇子有了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更是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