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教室仿佛只能听到自己心底在发出耻辱懊悔的呐喊，她太害怕，匆忙将课本放回宋涵桌面，就去倒了垃圾。自责让她抬不起头不敢看宋涵那边，饶是丁予叫她她都没好意思抬头看，她不敢看丁予，她觉得自己好坏。

自己这么坏，怎么好去喜欢那样好的人。

丁予问宋涵的时候，刘莉紧张得眼泪都要掉了，她特别怕，怕宋涵要查是谁干的，她也怕，怕丁予发现是自己，她甚至想像个鸵鸟将头埋在地里，好听不见也看不见，仿佛这样就能逃避。

直到她听见宋涵的回答，她松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一时间心里酸酸的，突然就不喜欢丁予了，就这样释然了……

喜欢一个人，会嫉妒，可是不能成为自己讨厌的人，刘莉看着跟同桌共用课本的宋涵，一时间心里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她……也想成为，那样好的人，优秀、美好、值得被爱。

一下子，像是卸去了心底压了很久的包袱……

宋涵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个举动，让有些事人有些事儿潜移默化中发生了改变。

此时的她只知道，为什么贺齐像是有鱼的记忆一般，怎样都教不会。宋涵长叹口气，揉了揉脸，放弃道：“要不……”

“要不我们就不学了？”贺齐一下子来了精神，激动道。

宋涵眯着眼，笑着摇摇头，“要不我们直接背吧，你比较适合这种粗暴的办法，逻辑作用什么的，我们容后再议，先把可以解决的落实。”

贺齐疯狂摇头。

“妈！”宋涵喊到。

“别，我行，我能行，我一定行，来吧，从哪儿开始。”贺齐认命。

“就从刚刚跟你讲的开始，慢慢来，我先给你出套题，十分钟之后来抽查。”宋涵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眼睛又指了指贺齐，示意自己会盯着他别想开小差。

“啊……苍天啊。”贺齐哀嚎一声，对上宋涵视线无奈坐正行动起来。

宋涵看了贺齐一眼叹了口气，唉，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加油吧！

第二天，陈愿出门时看到了宋涵发的信息。

——我跟贺齐在张伯那儿，昨天忘了跟你说。

陈愿一笑，回复道：好的o(^o^)o，我要豆浆油条麻球，一会儿过去付钱。

等了片刻，陈愿收到信息。

——好。

陈愿将手机放好，“奶奶，我去上学啦。”

“诶，好。”奶奶冲陈愿挥了挥手，“路上注意车。”

“好嘞奶奶，我走啦。”说着，陈愿就头也不回奔着张伯的店去了。

“宋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