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把这些人抓走吧!他们就是盗匪!”
田武军被抓住了,灰头土脸地,叫道:“我不是盗匪!我是她舅妈的大哥!”
当即有人唾他:“我呸,七娘都和你脱离关系了!你半夜三更的带了这么多人来砸人家的家,还一直喊着《血菊图》什么的,不是盗匪是什么!”
村民看到田武军被官兵死死压着,就不再怕他了。
薛长东威严地点头:“没错!我看就是盗匪。幸亏这位苦主提前给我们通风报信,才抓获你!”
叶斐然看到人群里没有田胜凯,就对薛长东说:“他还有同伙,应该隐藏在村东头。请差大哥们斩草除根。否则的话盗匪卷土重来,我们手无寸铁的,就很危险了!”
田武军的心哇凉哇凉的,死丫头,这是半点活路都不给他留了啊!
眼见着薛长东分出一小支队伍往村东头去,不大一会儿,那边响起了打斗声。田氏家族里藏着不少武器,这次只怕要被人一锅端了。
他瘫软在地上:“叶斐然,我到底什么地方招惹你了!让你一直跟我过不去!”
月色披在叶斐然脸上,她的侧脸线条极美,高挺的鼻梁,花瓣般的唇,月光之下,带着三分宝相庄严,教人不可亵渎。
那么好看的女孩子,却有一副雷霆手段。
叶斐然垂眸,懒得看那败家之犬,说:“不是我和你过不去,是你一直和我过不去。我只是想要好好过自己的生活而已,是你贪得无厌,一再逼迫我和我的家人。你敢说,你从前没有强租过别人的地?你没有强抢过别人的东西?上得山多终遇虎,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家里劳动力多,有三个儿子,如果你好好的种地,好好的过日子,不去肖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不仗着自己能打到处欺行霸市,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还有,我告诉你吧。根本就没什么《血菊图》,舅妈告诉我了,那是舅姥爷为哄你多回来看看他,编造的谎言!”
田武军浑身冰凉,瘫软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彻底凉凉了。
当天晚上,薛长东把沙坛村里的恶霸势力一举铲除,上了枷锁的人锁了长长一串,迎着朝阳,浩气万丈地回镇上复命。
王博佐早就回转了官轿,在镇公所等着审判犯人了。
……
薛长东临走之前,叶斐然叫住了他:“薛大哥,你是不是相公的人?”
薛长东道:“是。下属奉命保护夫人!”
叶斐然道:“那,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人吗?”
她有时候会感觉到,暗处还有别的人在盯着自己。然而那是没有恶意的。
薛长东摇了摇头:“计先生足智多谋,他的神机妙算,下属不敢妄自猜测。”
叶斐然见问不出什么来,恋恋的,只是不甘心。
有人在她身后喊她的名字,她回过头,嗬!苏氏,苏老秀才,舅舅舅妈,还有苏家族人,所有人都感激地看着她,等着她回去呢。
薛长东笑道:“夫人替大家铲除了一个恶霸,大家都等着你呢!快回去吧!”
叶斐然转过身,迎着霞光万丈,回到她的家人身边去。
……
数日后,大顺国东边最大的海港,河海卫。
“报!战船已下水!有请成大人登船!”
河海卫指挥使陆新春眼睛向下看着地面,说话的语气却有点儿漫不经心。
毕竟,眼前这位大人崛起太快,而且,那些道听途说的传闻又太过玄乎。他不相信这其中没有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