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说:“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陈思静说:“对,就是这道理。”
陈思静又说:“二丫,我担心明天我们回去,陈思梅还有后着。我们该怎么办?”
原来是找她讨主意来了。
陈思静和叶斐然一起死里逃生,不知不觉之间已是过命的交情,两人之间的情谊比起往昔,又深了一层。
叶斐然思考片刻,断然道:“不会。她不会有后着了。”
“为什么?”
“她既然命人杀死我们,我们又迟迟不回去,她一定以为已经得手。就算是有后招,我猜也只是在你陈家族人中散布一些对你不利的说法。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你跟野男人私奔。”叶斐然捋着思路,“把你的名声诋毁搞臭,最好能够在你们二房手中,夺取到某些实质性的好处。唔……如意楼?”
陈思静恨声道:“想要拿走如意楼,我还有哥哥呢!”
叶斐然说:“但现在你娘重病,你哥是孝顺人,说不定会斩脚趾避沙虫,把惹出祸事的如意楼让给大房。索性眼不见为净,远远躲开。”
她想了想,学着陈思南语气说:“小小一间酒楼,给了他们又何妨。况且我们还有码头和船队,饿不死人!爹,娘,你们跟我远走高飞吧!”
她学的活灵活现,陈思静听着感到好笑,笑了几声,眼泪“刷”的流下来。
“没错,二丫,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她眼里燃着火苗,拳头握紧,“去年年中,陈思梅就打过如意楼的主意,被我赶走了。回头我娘就小产了,弟弟没了,我娘一直卧床不起!”
“没想到那贱人竟然还不死心,这次还直接对你我下手!她们无情,就别怪我不义!”
叶斐然问陈思静:“陈思梅哪儿来的途径,认识这种江湖歹人?”
陈思静说:“我的大伯娘她哥是参将,估摸着,走的那层关系。”
叶斐然说:“好像我在你家没见到她们。”
陈思静说:“我大伯娘为了让大伯父专心举业,在县城另外买了宅子居住,日日耳提面命我大伯父念书。她们索性连孩子都不带过去的。而且我大伯娘心气很高,寻常举人不放在眼内,一定要金榜题名。”
这不就是……现代的非清华北大不考嘛?
叶斐然:“……”金榜题名这事儿,能靠用功就中的?
别人家事,她选择沉默,只说:“既然如此,陈思梅是一门心思和我们对上了。这其中,或者也有你奶奶的默许。咱们回去小心点。”
冷笑一声:“女子的名声多重要,她却为了区区一次口角,一个酒楼,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害人的事哪儿是那么好做的?我们也该让她受点儿报应!”
二人走到各自营帐前才分了手。
叶斐然满脑子忿忿然的,一会儿咬牙一会儿切齿,满脑子不可描述画面。
冷不防走进帐子里,帐内画面跃入眼帘,迎面一只装满热水的大木桶,无遮无掩,冒着药香。她被吓一跳,脑子里的腹黑计划被吓得消散了大半:“哪儿来的大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