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晦气!”
“这都什么人啊?秦家?他们又来这套了?”
“嘘,快别说了,三年前那个外地地主来开粮店,不收秦老爷的花圈,最后那粮店没两天就被一把火烧掉了。地主破了产,前段日子还有人看到他在州郡那儿要饭呢!”
“这个我知道!还有,五年前那个何贵人她爹,也来开粮店。人女儿还在宫里是贵人呢,也没有收秦老爷的花圈,还打出去了。最后被发现不明不白的淹死在河里,何贵人在宫里也没能管得了,不了了之了。”
过路的文士一拍大腿:“我记得这件事,那房子不就是这家嘛!”
众居民纷纷想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哦——”
大家担心地看向叶斐然,不知道她要怎样应对。
叶斐然笑吟吟地迎出来:“原来是秦采办,好久没见,好精神啊。”
秦云蔚看着叶斐然,挑衅地说:“成家娘子,现在该改口叫老板娘了,我们家老爷,给您送开业礼物。请笑纳!”
他等着看叶斐然脸色铁青,甚至一下子暴跳如雷的模样。
谁知道叶斐然只朝那棺材看了一眼,轻描淡写道:“好啊,好东西。棺材、棺材,升官发财!秦老爷的心意,我收下了。”
她打了个手势,两名伙计奔出来,对抬棺材的人说:“里面请。”
抬棺材的人傻眼了,送了这么多次棺材,没遇到真收下的。用眼神请示了一番秦云蔚,秦云蔚也愣住了,一会儿才说:“送!送进去!”
抬棺材的跟着俩伙计进去了。
那些扛花圈的,也跟着把八个花圈左右各四个的,往粮店左右门口一摆。那架势,就差一条黑白横额就成灵堂了。
围观的人纷纷摇头,变了脸色,有些想要进店买东西的,骂着晦气扭头就走,原本在店里的人,也纷纷抬脚走人。外头瞧热闹倒里三层外三层越围越多。
叶斐然没事人一样,冷眼旁观秦文蔚忙活完毕,才说:“是秦员外派你来的?”
秦文蔚笑道:“不止,这里面,还有您妹夫的挽联呢。”
他指了指其中一个花圈,果然,上面写了秦旭的大名。
叶斐然说:“春闱在即,秦旭一定被家里人关起来念书了,没时间管琐事儿。这一定是我家那好妹妹做的吧?”
她又看着落款秦员外的花圈挽联,说:“这一张,一定是陈慧娘的手笔。”
秦文蔚脸色微微一变,心想:“这女人真聪明。居然一眼看出这是两位夫人的手笔。”
“呵呵,为了对付我,她们两个倒是串通起来了。”叶斐然呵呵一笑,“这也算是,同气连枝吧!”
秦文蔚说:“我家紫然奶奶和陈姨娘一片心意啊。”
“一片心意,没错。”叶斐然说,“这样,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一点回礼,劳烦秦采买带回去吧。”
还是那两个领路的小伙子,提了两只沉甸甸的麻袋出来,交给了秦文蔚。叶斐然拿了一个封包,递给他:“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