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宇说:“我姐夫疼我姐也有错?”
“没错。那你为什么不能学一下姐夫?”
“你真是无理取闹!”
叶天宇本身脾气就暴躁,虎吼一句,一跺脚,转身要走!
崔明萱大放悲声,走到门口,叶天宇心又软了,丢下一句:“三月三画舫会,姐夫让我们一块儿去!”
他走了之后,崔明萱生气地说:“姐夫、姐姐,都是圣旨!为什么就不能把我放在心上?”
她哭了一整晚,眼睛肿起桃子一般。
……
第二天,吴陈氏来作客,看到崔明萱无精打采的,就说:“崔小姐。你也忒好说话了。一个人伤透了心,男人看不见,又有什么用?”
崔明萱苦笑道:“被他看见了又怎样?他粗枝大叶的……我小时候跟着我爹娘,见到的都是温文尔雅的……他那样的人,倒是第一次见,一下子进了心里去。没想如今……我说一百句,还不如他姐说一句。”
“你千万不能这样想。”吴陈氏说,“丈夫是要教的。趁着他还没有起复,还在守孝,你得好好的教,放软了身段,多吹枕头风。不然到时候起复了,成了大官儿,那就更难拿捏了。我们女人一辈子,不指望丈夫,又能指望谁呢?”
崔明萱点点头:“陈嫂子,多亏有你和我说说话,我才能不那么苦闷!”
吴陈氏笑道:“那有什么啊。你我的父亲,都是跟柳相学生出来的。虽然如今柳相不在了……到底是故交。还有那几位姐妹们,我们这些人啊,如今夫君在朝廷上日子艰难,我们再不做好贤内助,可不就更难熬了?”
崔明萱默然不语。
过一会儿,她说:“三月三画舫会……”
吴陈氏道:“去!必须得去!你得跟你夫君站一起,让他摆脱他姐姐的控制!这样你的夫君才完全属于你的!”
……
叶斐然抱着初五在床上玩儿,拿一个自己做的摇铃来逗初五爬来爬去的,初五十分开心,不断发出咯咯笑声。成甯进了屋,还没说话,她后脑勺就长了眼睛一样,说:“相公。”
“哎。”成甯答应着,男人黑曜石般冷硬的眼眸,顿时融化开去,暖如春水。
指着宝贝儿,叶斐然笑靥如花:“你看,宝宝爬好快了。”
成甯和叶斐然一起并肩看初五爬,初五看见老父亲来了,加紧四肢的爬,爬到了护栏上,竟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了。两口子惊讶坏了,叶斐然要尖叫,成甯捂住她嘴巴,自己笑得合不拢嘴:“好棒啊。初五真棒!”
初五似乎对自己做的事儿感到不可思议,低头看了看,两条小胖腿抖个不住,既不会退,又不会动,突然之间“哇”的哭了。
叶斐然赶紧把他抱离床边,初五四肢并用挂她身上,哭声应声而止,脸蛋上还挂着黄豆大的两颗眼泪。
成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