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坐在牛肉汤馆子角落里,尽可能不引人注目。听着乌彩月的故事,纷纷入了迷。乌彩月冲着灶台前忙活的掌柜一努嘴,说:“呐,这位那老板就在啊!”
薛长乐说:“怎么这这那那的,彩月你结巴了呢?”
律靖香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是若氏人的一个姓氏。”
薛长乐:“还真不知道……”
律靖香和薛长乐,似乎总有点儿不对付,以前还说尊卑有别。自从叶斐然和薛长乐义结金兰之后,薛长乐身份上可以跟她们平起平坐了,这种味道就越发的出来了。
叶斐然说:“乌彩月,听着你好像认识那老板似的?他叫什么大名啊?”
乌彩月说:“我听人说他叫‘那杰’,为人慷慨,急公好义,也算是兰若坊里的一号人物呢!”
叶斐然悄悄看一眼那老板,只见他头上包着白羊肚手巾,敞着怀,露出扇面似的胸肌,五官却很是俊美,典型的穿衣奶狗脱衣狼类型,就说:“这样的好人,成家了没有?”
乌彩月说:“没有呢,快三十了。给他说亲的人踩破了门槛,他只是不肯。说是自己一个臭卖牛肉的,一身牛粪味道,不能你委屈了人家好姑娘。”
看到她那亮闪闪的眼神,叶斐然顿时心里暗笑,看来乌彩月对这位老板,很有意思啊!
“老板,来一碗牛肉汤。”有个衣衫褴褛的人走进来,身上还隐约散发着一股异味……周围的食客纷纷掩着鼻子,端着汤碗绕开那人三尺远的走,那人浑若不觉,“再要两块白豆腐。”
那是整个店顶便宜的东西,1文钱两块,加上15文钱的汤钱,老板等于白干。
老板头也不抬,说:“好咧。”
语气也仍旧热情欢快的,完全没有那种眉高眼低,跟红顶白的阴阳怪气。要知道,那种见高拜见低踩,一张面孔上摆出千般嘴脸的人,京城里可是一抓一大把!
烂衣客估计也知道自己讨人嫌,埋着头往店角落里走,一屁股坐到叶斐然旁边的桌子。
浓重的味道扑面而来,律靖香和叶斐然皱着眉,迫于涵养没有吭声。
白豆腐一煮就得,倒入牛肉汤中滚两滚,撒上芫荽葱花芹菜末子,两三个动作做完,老板就用大海碗装了牛肉汤,紧着脚步把那汤送到了那名烂衣客面前:“您请慢用!”
烂衣客低低一笑,说:“谢谢。”
叶斐然突然大喝:“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