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王府后面来了几辆小马车,几名穿着家常衣服的官员低着头,鱼贯而入成甯书房。
叶斐然亲自按人头送去滚烫的牛奶冲可可粉,并精致点心,在门口放下。自己出来的时候反锁了书房小院的月洞门,吩咐全家上下,不得擅自接近这座院子,违者直接棒杀。
第二天清晨,天才蒙蒙亮,几羽鸽子从王府里飞出去,很快没入云端不见了。
成甯这才打开院子的门,把丫鬟放进来洒扫,自个儿倒头睡了一天。
傍晚,叶斐然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里,伸手去探成甯鼻息……
某人倏尔睁开眼睛,目光熠熠:“你就这么盼着相公归西?”
叶斐然嘿嘿一笑:“哪儿呢,叫你起床吃饭呢。”
成甯:“呵呵。”
对自家娇妻时不时脑子抽风的行为表示习惯,成甯起床穿上衣服,整个人已恢复了精神。
饭桌上,首先上桌是鱼汤,汤色雪白,上面飘着绿莹莹的芫荽和香葱,成甯一看见那卖相就知道是叶斐然手笔,看着叶斐然说:“让你少跑灶屋吸油烟,怎么又玩上了?现在灶屋里人多,和从前不一样了。”
叶斐然面不改色道:“切菜可以协调手眼合一,防止老人痴呆。”
看着还如此年轻的她一本正经的说自己老,几个丫鬟都低下头拼命憋笑。
成甯舀了一碗鱼汤,说:“娘子是特意熬给我喝的吧?”
叶斐然转身拿小碗小勺子,亲自喂初五:“不是啊,给咱儿子喝的。你这是沾光。”
那傲娇的小样儿,成甯恨了,趁她不注意,掐了她一把。
叶斐然差点儿把汤洒了,瞪着他:“你!”
某人还挑衅地盯着她,就差脑门子上没用章子戳着“你能拿我怎么样”这句话了。叶斐然放下碗,假装生气地板起脸:“差点儿烫到儿子了,这么大个人了,没点分寸!”
成甯本来不当回事,看到俏脸板起,也是忐忑。
叶斐然还故意背对着他,就是逗初五玩儿,不理睬成甯。
成甯傻眼了,喊道:“二丫。”
叶斐然说:“初五,初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打不到,打到小松鼠。松鼠叫什么?我叫小初五!”
初五被他亲娘随口编的走板童谣逗得咯咯笑。
成甯:“……”
遂做出可怜巴巴的模样:“二丫,你生气啦。”
叶斐然心里乐疯了,表面上假装自己没了耳朵,和初五玩。成甯扯了扯她衣角,叶斐然扭身不觉。成甯加大力度,她再扭身;继续扯,继续扭……
啊,扭过劲儿了,一个屁股墩,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