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吐舌头,不敢继续把玩笑开下去了。岔开话题道:“马上要过年了。我们过年把律靖香带到家里来过好不好?总在那个客栈里住着,也不成个样子。”
原以为是个小要求,不料成甯摇头:“不妥。如被若氏的人知道她和你过往如此密,以后对她回国不利。”
叶斐然说:“之前说安排她到别的城镇去隐居,也不成么?”
成甯说:“以后应该可以,目前还不行。”
叶斐然:“……”
成甯耐性地说:“说句不好听的,律靖香就是大顺和若氏之间拉锯的筹码。如今她只能呆在兰若坊,别的地儿都去不得。要等这场暗中较量告一段落了,她才能得以自由。”
叶斐然:“这么说,律靖香真不容易的。哪怕自己和亲哥决裂了,也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没办法,谁让她身上流着的是正统王室血脉呢。”
聊着聊着,叶斐然打了个呵欠,成甯见她眼睛都睁不开了,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说:“行了,好晚了。睡吧。”
黄寺卿府上,大半夜的,黄寺卿走来走去。
夫人被他吵得睡不着觉,起来点了灯:“相公,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有心事呢?”
平时严肃得端砚石似的黄寺卿,一脸难言之隐:“没什么,夫人你先睡。”
他越是这样,夫人越发起了疑心:“相公,我们都二十年夫妻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黄寺卿吞吞吐吐道:“为夫……为夫吃撑了,睡不着。”
夫人:“……相公,你开什么玩笑?从十年前开始你就说惜福养生,每顿只吃七成饱,每逢初一、十五还断食净饿清理肠胃。你跟我说吃撑了?”
黄寺卿几十岁的老脸顿时一红:“道理为夫都懂,实在是今儿个王爷府上的饭菜太好吃了,为夫一下子没忍住……”
夫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夫人!麻烦你不要笑得那样大声!!夫人!!”
……
项恺镍府上,项恺镍打完一套九九八十一式子龙枪法,收势肃立庭院中。
须臾,冒出一句:“臭小子,大半夜不睡觉,给老子滚出来!”
长子项长卿的脑袋,在木人桩后面冒出:“爹,别揍我!我马上回去睡觉!”
项恺镍提着项长卿的衣领,把他从木人桩后面拔萝卜似的拔出来,紧接着又在他头发里抓出一片鸟羽:“你也真够本事,在京城里也能找到鸟窝给你掏?”
项长卿一不留神说溜了嘴:“嘿嘿,哪儿能呢。趁着天黑掏的老管家院子里那鸽子窝……鸽子蛋烤着吃真香啊……”
“秃”的被自己老爹敲了脑壳,项长卿哇哇大叫起来:“爹你自个儿不也大半夜的不睡!是娘又不准你上床了咋的?”
“胡说!”项恺镍心虚地老脸一红,“老子是吃多了撑着!你赶紧麻溜利索的给老子去睡觉,不然等着跪香吧!”
放走了项长卿,项恺镍摸摸还鼓鼓的肚皮,嘀咕道:“云卿这回娘家回得真不是时候……老子消食都没找着消遣……”
呼呼呼……长枪再次在院子里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