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两年缺多。其实还好啦。”
大家纷纷畅所欲言,说了个痛快。
叶斐然见早先那学生生得脸色白净,口若涂脂,长得有几分仪表,就问:“这位小公爷,请问您高姓大名?”
得贵人问名,那学生不敢怠慢,站起身恭敬道:“小人姓宋,表字文柏。”
叶斐然问:“你是哪儿人士?听口音,像是宁县沙坛村的?”
那学生容光焕发道:“正是!”
叶斐然就知道,这学生九成九就是立春提到的那个邻家小哥哥。
一时席散,叶斐然回到屋子里,坐了老久,腿都肿了。可巧今儿轮到立春上夜,给叶斐然捶腿。丫头格外卖力,而且一眼一眼的瞧叶斐然,聊了些有的没的之后,试探着说:“娘娘,今天外面宴客好热闹。不知道有多少人呢?其中可有姓宋的?”
叶斐然有心勾一勾立春的瘾,但话到嘴边,又实诚起来:“是有这么一位,名叫宋文柏的。长得真好。而且是今年进京赶考里的唯一一个二榜进士。其他三个都是同进士。”
立春也不懂什么是二榜,什么是同进士,“那意思就是考中了?”
叶斐然笑吟吟的道:“是啊。再过几天,就状元游街了。然后约莫十天半月之后,喜报就得传回村里去了吧。我外祖家是沙坛村的,出了这么一位进士,我自己都感到很光荣呢!”
“是这么个道理!”立春容光焕发道,“宋大哥小时候还带过我爬树掏鸟窝呢!那时候我娘就说,他一定会有出息!”
叶斐然心念一动,说:“莫非……你对他有意思?”
立春涨红脸,低了头说:“夫人开什么玩笑。也就是小时候一同淘气的情谊罢了。如今宋大哥可是官身了,我只是伺候人的丫鬟,不敢肖想。”
确实……叶斐然看着立春,只见她鹅蛋脸面,杏眼桃腮,厚厚的小嘴嘟嘟的,透着一股娇憨。这孩子当年留在琼州伺候苏氏好几年,尽心尽力,从没闹过幺蛾子。
如果说,她身边最能干的人是春分、雨水的话,那么最放心的就是立春。
伸手捏住了立春的小手,叶斐然笑道:“我家立春又美又能干,不知道谁家小子有福气娶了你去。”
她这么一开玩笑,立春心里砰砰乱跳,低了头不敢接话。
成甯走了进来,说:“二丫你又在乱开玩笑了。”
叶斐然做坏事被发现,缩了缩脖子,张开双臂:“相公,抱抱。”
小丫头越发肆无忌惮,不知怎的,成甯就是没法拒绝她这些腻死人的要求,不光走过去抱了,手还粘在她腰肢上不肯放开。
立春识趣地躲开了。
成甯低声道:“你别乱点鸳鸯谱。有些事情不能胡来,一旦铸成大错,就难以挽回了。”
叶斐然说:“你是指立春的事儿么?”
成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