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江珧却对白洛说:“你和那个人缠斗,是落败逃走?”
白洛说:“才没有。”
万江珧说:“龙耳顺风,那你是听到了水笙姑娘在喊你?”
白洛又不说话了。
万江珧说:“这条河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这次真不是。”白洛摇头,“杀了人就杀了,丹羊镇数千条人命我都认了,还在乎这区区一百几十个人?”
他说的理直气壮的,旁边的老水伯听见了,气得又要冲上来:“好你个恶龙!造孽啊!那可是几千条人命!!”
白洛低头不语,海蓝透紫的眼眸底下,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悔。
“嘘,都别说话!”叶斐然指着河面,“看河面!”
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原本低下去的河水,又节节上涨,就跟白天发生的事儿一样!很快,河水涨到了跟河岸一样高,湍急流淌,深不见底。
大家瞪圆了眼睛!薛长乐看着万江珧,万江珧苦笑:“我只会玄门功夫及看相,这里面的玄妙却是半点不会。得问夫人!”
叶斐然说:“这是虹吸。”
“最近云梦泽一带水脉不稳,造成了大量的池塘、河水干涸,底下就像一个空腔子似的。然后到了一定的时间,地下水上涨,大量的水一下子从地下涌上赤蟒河河床里,就造成了周期性的涨潮。由于涨潮来得急而且猛,在河底里摸鱼摸虾的人就没能逃过劫难……而白龙,你是感觉到了这里即将会有汛情,所以想要来报信。但估计修行不到,只让水笙看到了你,造成了误会。”
“你们听说过波斯信使的故事吗?”
白洛终于说话了:“那是什么?”
旁人的脸色,也都是一脸疑惑。
叶斐然说:“在很远很远的西边,有个叫做波斯的国家。有一次波斯国和别的国家打架吃了败仗,前线派了信使回京城,朝波斯国王报信。信使骑着快马,千里迢迢的回到了京城,把战败的消息一说,国王非常的生气,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信使的脑袋给砍了。”
寒莫吃一惊:“还有这样的事?”
叶斐然说:“对呀,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打败仗了也不是信使的错啊,只是因为他传给了国王一个不好的消息,倒成了替罪羔羊。你说,冤不冤?”
她看着老水伯还有那几个南山村的长老,意味深长地说:“水笙和白洛,都是那位信使啊。”
老水伯面沉如水,陷入沉思中。
黄黄的河水泛着大量白色泡沫,急急地朝着下游流去。谁能想到,这河水竟然吃人不吐骨头?
“可是……”老水伯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