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明白了那一位老夫人的绵绵情意,叶斐然停住了。
心里怅怅然,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似的。
约定第二天一早仍旧过来做预备宴席用的蛋糕,从木扎府辞别出来,律靖香挤到了叶斐然身边,“二丫,我和你一辆车。”
叶斐然让她上了车,放下车帘子,律靖香挽住了叶斐然胳膊,透过薄薄的布帛,她感到律靖香呼吸很急促,心口起伏很快。生过孩子的律靖香身材丰满,贴过来的感觉就是一大团棉花,软绵绵,暖呼呼的。
叶斐然:“……”
她没有和女人太过亲密的习惯……
往旁边侧了侧身,稍作避让,叶斐然说:“看来王宫里不对劲的人,不止珂儿。”
一句话扎了律靖香的心,她很愤怒地嘶嘶低吼:“都是李如意那贱人害的!”
叶斐然说:“可是,她到底哪儿来的大本事?”
“呵,红颜祸水,指的就该是这种人!”
叶斐然说:“明天还席还会见到她,等我看看她到底闹什么幺蛾子?”
律靖香说:“二丫,你能够把这个贱人彻底除掉么?”
她很热切地看着叶斐然,倒是让叶斐然愣住。
“这……”
从穿越到现在,似乎,她的手上还没沾过血?
她最大的武器,是她的脑子,而不是她的手。
律靖香说:“二丫,当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受够了!”
叹了口气,叶斐然道:“我……尽力。”
有这句话,律靖香已经很是满足的样子。
……
晚上回到寿康宫,叶斐然仍旧从空间里取了吃的和药物,交给薛长乐送去东宫。薛长乐回来的时候,对叶斐然说:“吃了你的药,公主眼瞅着精神就好了,气色也好了。刚才安安静静地让茜贝姑姑擦洗身子,很乖巧呢!”
叶斐然微笑着说:“那就好!”
真的,人生在世,一路奋斗至今,什么都不缺了。
她还图啥呢?
图的,不过是爱人、家人、朋友,都齐齐整整地,在她身边。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叶斐然一大早出了门。律靖香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叶斐然和她一起坐一辆马车,出了王宫。
“二丫。”律靖香说,“我打听出来了。听说是李如意不能生孩子。所以,我哥现在遭受了很大的非议。”
叶斐然明了道:“所以别人一提生孩子,就是触犯了他的逆鳞。谁提杀谁,甚至那人是他的舅舅?啧啧,这都算哪门子的讳疾忌医啊!所谓‘周厉王益严,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大概也离这不远了。”
律靖香茫茫然地看着叶斐然,“二丫,我没怎么念过你们大顺人的书,麻烦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