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铁柱瓮声瓮气道:“我没啥好说的。”
孙慈好声好气地说:“你就把你知道的再说一遍就行了。”
叶天宇忽然插进去一句话:“或者来点儿酒定定神?”
孙慈傻眼了,曹铁柱也傻眼了。
眼瞅着叶天宇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葫芦,打开葫芦塞子,酒香溢出,表明里头是货真价实的好酒,孙慈眼珠子都要掉地上:“……”
而曹铁柱的反应就很有趣了,眼神直愣愣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在吞馋涎呢!
叶天宇把酒葫芦伸出来,晃了晃,酒香越发浓郁地四散:“二十年陈的汾酒,那味儿,那后劲,啧啧啧……”
曹铁柱脱口而出:“汾酒!好东西!我喝过最好的也就五年陈,我们里正孙子满月宴上……那味儿一辈子难忘!”
“那整一口?”叶天宇大大方方地把酒葫芦递过去,曹铁柱双手被反绑着,没法拿酒葫芦,叶天宇对准他嘴巴倒下去,“接住了。”
曹铁柱张大嘴巴以口相就,贪婪吞咽,片刻间把葫芦里的酒喝得干干净净。
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脸色泛起酡红,“好……好喝!真好喝啊!”
叶天宇坐回到位置上,慢条斯理地问:“来吧,好好说一说,你和王三的恩怨?”
忽然之间,曹铁柱眼珠子一瞪,说:“他那个婆娘……不是好东西!竟然要勾引我!”
话一出口,就是一个炸雷!
幸亏屋子里只有叶天宇、孙慈和他三个人。
孙慈很是惊讶,眼珠子滴溜溜转。相比之下叶天宇平静多了,安安静静地看着曹铁柱。他知道,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不需要说话,对面自然会乖乖的把知道的全部自己说出来。
“王三把那个女人当宝,实际上,那厮是个不安分的。才成亲不到三个月,就老往我家里跑,和我娘子说东说西的。我娘子是个老实人,把她当成好姐妹处。其实不光是我娘子,村子里好几个人,都和她眉来眼去的。王三成日外出砍柴不知道,我是村子里的铁匠,却是看得真切……”
“那日端阳节,我们两家人一起喝雄黄酒,王三喝多了,我娘子也喝多了,那女人就勾搭我,被我推开了。那女人就怀恨在心,也不知道她和王三说了什么,那天之后,王三就和我生分了,还隔三差五的找借口跟我吵架。今天说我家的枣子树长他院子里了,明天说我家狗吓到他老婆了……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跟他计较这许多,也就罢了。”
“那段日子赶上了龙舟水,下雨的时节多,王三好久不能上山砍柴,家里断了顿。人也闲着,越发的生事端。那日我家门口积水,我挖了个排水沟,要把水引到大渠上,他非说那水沟从他家门口过,是要引走他家的财气,让他没了进项。王三找茬的时候,那娘儿们站在门口,眼睛贼溜溜的转,我就知道肯定是她在搞鬼,就提了王三一句……没想到就跟捅了王三的腚眼,他竟然要动手。还好姜老太婆来拉开,不然我铁定揍他一顿,算他走运!”
说到这件事,曹铁柱还是一脸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