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抬起脸,冷哼:“你才好大的胆子!竟敢纵容家属来冒犯本宫!”
方吴氏猪肝色的脸皮,“刷”的一下,变白……
本宫??
什么人才能叫本宫?
在她匮乏可怜的那点儿常识里,似乎没能接触到这类贵人啊?眼看着许夫人娉娉婷婷地走到那女人身边,轻声细语道:“好了,王妃娘娘您消消气。他们也是不懂事,您别气坏了,到时候王爷心疼呢。”
王妃?
方吴氏腿软了……
可是可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王妃怎么可能开口骂人?还要面子不要啦?抱着一丝希望,方吴氏只是不信,冷笑:“许夫人,别打量我乡下人见识少,骗我。哪儿来的王妃?王妃能这么骚?王妃一准儿是观音娘娘似的端庄大方呢!”
王府的家丁们……表面不说话,然后都在心里暗暗地为方吴氏点了个蜡。
俏脸上眉毛都不动一下,叶斐然很是波澜不惊地说:“不信也无所谓。不过……这个登徒子,敢轻薄我。我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了。来人,把他带走。”
王府家丁们齐声答应,上前去把吴毅伟带走。吴毅伟还不信,直着脖子冲方吴氏求救:“姐姐,救我!让姐夫来救我……”
这会儿就连许夫人都看不下去了,她少有地板起面孔,严肃地:“她是真的王妃!你们这祸事闯大了!别说你姐夫来了,你全家来都不好使!”
方家的人,大吃一惊:“什么?”
……
从西山回来,不到半天,方吴氏纵容弟弟轻薄摄政王妃的故事,就传得街知巷闻。五寺街上,光禄寺的公房内,方典簿被同僚问了不少细节,不免上上下下左右防备解释着。
晚上回到家里,已经筋疲力尽,仿佛全身上下被扒了一层皮。
偏偏人才进了屋,方吴氏哭哭啼啼的,扑了上来:“大人……大人……我不活了啊……救救我们家小弟……”
方鄂的脑袋“嗡”的一下,就涨得有磨盘大。
方吴氏趴在他的肩膀,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大人。毅伟年轻不懂事,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竟然就是摄政王妃啊,你必须帮我把这件事给了了。不然娘亲她说她要跟着毅伟一起走,她老人家活不下去了啊。”
方鄂叹着气说:“你让我坐下来,有话好好讲,可以吗?”
好不容易挣脱了方吴氏,坐下来,喝了一杯热茶缓了缓砰砰心跳。方鄂的头从来没有现在那么疼过,他陷入沉思的模样看在方吴氏眼中,却成了犹豫不决,还没等到方鄂说话,方吴氏就生气了:“你说话啊。你是不是不愿意救我弟弟?老爷啊,大人啊,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去求求王爷不就得了。最,最多我们多送点厚礼不就行了吗?”
方鄂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