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嘉仪的百日宴办得十分热闹,作为亲手为顺帝解决了荣郡王造反一事的齐铮在酒宴上自然也少不得一番应酬。
尽管他向来习惯低调行事,不喜欢这些觥筹交错的场面,但也不可能全部推掉,只好硬着头皮与那些人虚伪的客套。
苏箬芸抱着孩子在内院招呼女眷,亦是忙到日落西山才终于回到屋里休息。
齐嘉仪在小小的婴儿床里酣睡,她就卧在一旁的软榻上守着他,困意来袭也渐渐阖上了眼。
睡梦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往她怀里拱,下意识的以为是孩子要来吃奶,宠溺的笑了笑睁开了眼,就看到齐铮压在她身上喘息着,醉眼朦胧的拉扯她的衣襟。
苏箬芸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皱了皱眉,半撑起身来:“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我让人给你端醒酒汤来。”
齐铮却咕哝着把她按倒回去,两条有力的手臂将她牢牢锁在自己身下,璀璨如星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以前你都亲手给我兑蜂蜜水喝的,如今却让我喝醒酒汤?”
苏箬芸哭笑不得:“你喝的实在太多的话蜂蜜水是没用的,还是醒酒汤好些。”
“不管!我就要喝蜂蜜水,不要什么醒酒汤!”
“好好好,”苏箬芸无奈的道,“我去给你兑蜂蜜水,你先起来。”
“不!”
齐铮摇头拒绝:“我没醉,不用喝蜂蜜水。”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要你……”
齐铮蹭着她的鼻尖儿说道:“小满,我今晚可以回房睡了……”
苏箬芸其实早已经可以跟他同房了,但是齐夫人觉得她之前怀孕时有小产的征兆,怕她伤了身子,所以一直不让齐铮回房睡,想让她多将养一段时间,等齐嘉仪百日之后才让齐铮回房。
齐铮之前已经素了很久,在鹤大夫说苏箬芸的身子已经没有问题的时候就想搬回来,可齐夫人说什么也不让。
齐夫人自己是个女人,又曾经是个子嗣艰难的女人,所以对这方面十分在意和讲究,坚持认为生完孩子后太早同房对女子的身体不好,派人牢牢地盯着齐铮,哪怕他白日在房中和苏箬芸多呆一会儿,也会找各种理由把他叫出来,齐铮因此始终没能真正碰过苏箬芸。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了齐嘉仪百日,他终于可以搬回来一亲芳泽了,又哪里肯轻易再松开怀中的人。
苏箬芸近来每晚都陪着孩子一起睡,生活比以前还要充实,到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此刻才惊觉他已经有那么长时间没有歇在屋里过。
可这念头转瞬即逝,她下一刻想起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阿佑呢?”
转过头看到婴儿床里空空如也,苏箬芸一颗心骤然悬起,出声问道。
“什么阿佑?还阿左呢。”
齐铮不满的封住了她的唇,大手探入她早已凌乱的衣襟。
“阿铮你别闹!”
苏箬芸别过头想要将他推开:“阿佑这个时候该吃奶了,他……”
“他要吃奶自有奶娘伺候,说了多少次不用你亲自给他喂奶,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自己可以喂为什么非要让别人来,我是他娘,给他喂奶又怎么……唔……”
齐铮再次吻住了她,探入衣襟的手同时用力,让那日渐丰盈的柔软变换成各种形状。
他对苏箬芸的身体了如指掌,虽然已经一年多没有碰她,但还是转眼就让她的身子软了下来,只能无力的在他身下娇喘。
苏箬芸眼中水汽迷蒙,尽管意识还尚且清楚,却架不住身上传来的一阵阵酥麻,小腿下意识的绷紧,手指紧紧抓住齐铮的臂膀。
“阿铮,等一下好不好?让我去看看阿佑,我看看他就回来,真的。”
齐铮身子一僵,暧昧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
苏箬芸以为他是答应了,抬眸看向他时却见他眼底深沉,脸上是强自压制的怒气。
苏箬芸怔了怔,心中有些担忧却又觉得他无理取闹,哪有这样真的跟自己的孩子吃醋的。
齐铮却并不觉得,正色看着她,沉声道:“小满,今晚不要惹我生气,不然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苏箬芸蹙眉:“阿佑也是你的孩子,你犯得着……”
“他是我的孩子,可你也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
齐铮尽量压着嗓子,却还是难掩声音中的怒意。
“你自己算算你已经多久没有好好陪过我了?自从有了孩子,你整日里只围着他转,吃饭陪着他,睡觉陪着他,我好不容易能回来跟你待一会儿,你心里眼里还是只有他!我跟你说不上三句话,你就要咿咿呀呀的去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