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骆园芋抬眼看向季再,希望看到什么表情变化,毕竟如果他是凶手的话,那么现在他就会发现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但是没有,季再只是认真地和律师对话。
像是感应到什么,季再扭头,对上了骆园芋的视线。
“?”
下意识地骆园芋摇了摇头,网上总说季再是深情眼,是那种盯着石头都会让人觉得那个石头上有什么的那种深情眼,可是骆园芋几次和季再对上视线都是下意识避开,倒不是对方有多凶,但是也不是网上的那种深情。
没和律师对多久的戏,对方就提出了告辞。
而骆园芋的心思已经跑到了那份遗嘱上,对于她来说这个应该是更重要的。
但是骆园芋将半个房间都翻了个遍,倒是又翻出来一个带密码的盒子,却始终没见那份遗嘱。
骆园芋坐在郝有钱的电脑前,这个是凭着电脑最下面的提示解出来了开机密码,但是里面的文件却不是一般的多,骆园芋托着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点开的第几个文件,又是表格。
季再走过来就听见一句不知道哪里口音的“难搞哟!”
忍住笑意开口说道:“你看看这个。”
骆园芋被吓了一跳,也没听清季再说了什么,就看见他递过来一张照片。
季再看着骆园芋的眼睛盛着迷茫,彻底忍不住了,笑道:“抱歉,没想到你这么投入!”
骆园芋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多评价季再用的都是“高冷话少”,这四个字骆园芋从第一次隔着人群看见季再就不赞同,他会有礼貌地和同龄人商讨众多事宜,他会注意到许多人注意不到的细节,他会尽自己所能满足所有人的要求。
那个时候如果要骆园芋一个词形容一下季再,骆园芋大概会用“温和”,季再是有自己的世界,但绝对没那么远。
但是此刻骆园芋看清季再脸上笑意,骆园芋觉得大概“温柔”也很合适。
“啊,没有关系。”骆园芋笑着回道。
“这个是我刚刚在郝有钱身上搜到的,有点线索,或许跟密码有关。”季再将照片放在她面前解释道。
骆园芋看清照片,一个问号缓缓冒出。
那是一张两个人的合照,男人看样子是年轻时的郝有钱,但是女人却是骆园芋,至少脑袋是骆园芋,还不是p的,是粘上去的。
再次被骆园芋脸上的表情折服,季再笑道:“背面有字。”
骆园芋翻过去,有一行字迹:20xx年6月21日,郝有钱永远爱郝妻子。
“郝妻子是你,妈妈?”骆园芋感觉好像被什么劈中了,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季再点了点头。
“啊!”完蛋!认证了!
不是郝妻子长得像骆千金,而是骆千金长得像郝妻子。
“不会吧!”骆园芋不可置信地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季再点点头,“应该就是你想的那样。”
骆园芋撇着嘴摇了摇头,“难搞哟!”
骆园芋也终于明白骆千金的本为什么这样了,唉,好狗血啊!
将四位数密码转到0612,密码锁应声打开。
里面有一张撕碎又粘好的纸张,上面写着“离婚协议”,签名栏写着“郝妻子”,另一栏空着。
一张撕碎的照片,看样子是和在郝有钱身上的是同一张,拼好没有郝妻子的脸。
然后是病危通知单。
骆园芋觉得这和自己本里的信息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季再却看得很认真,骆园芋也没有出声打扰,继续看自己的文件。
只不过还没有再看两个,舒栗栗回来了。
“我发现了很重要的东西!”
两个人的注意力瞬间到她身上了。
“和‘一触就倒’毒药接触变红药水!”舒栗栗将一瓶药水放到桌子上。
“好直白的名字!”骆园芋感叹道。
“确实!将这个滴在壶里就知道了。”舒栗栗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