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舒栗栗就是来解救她的,意识到这骆园芋脸上的笑容真挚了许多,“还好。”
“朱玲玉怎么会找上你,她拍的题材都比较现实,没必要现在接触你啊。”舒栗栗小声嘟囔道。
“大概是我运气不好吧。”脱离那个环境骆园芋突然涌来一阵后怕。
为什么不能直接撕破脸,为什么不能直接抽手让对方道歉,为什么不能直接拒绝。
因为她是导演,因为她是圈子里的人,因为她敢在这样的场合直接上手。
白繁从来没让她接触过这些,即使有被为难的时候,白繁也都能解决,但是当真正的角色摆在眼前时,骆园芋才明白那种感觉。
恶寒、恐惧、故作谦卑以求“生路”。
“怎么了这是?无精打采的。”
宋恒环的声音将骆园芋的思绪从刚刚的场景中抽离了出来。
骆园芋一抬眼,四双眼睛都在她身上。
“啊?我没事啊!就跑个神!”
季再看着旁边这个摆着手,脸上挂着笑的人,忽然想到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当时的她也是脸上挂着笑,但是眼底却没有情绪,同时利索地抽出自己的手。
季再这才意识到,骆园芋眼底的情绪只能被那些她愿意被看见的人读懂。
骆园芋没聊几句,就提出要去厕所。
远离了热闹的人群,骆园芋脸上的笑容才褪去,不是不相信眼前人,只是不能被那些暗处等着看笑话的人知道她真的被伤害到了。
“还能坚持吗?”白繁在旁边递过来一瓶水。
“这点困难怎么可能难到我,”骆园芋喝了口水,“就是突然来这一下,有点没准备而已。”
“你今天处理得很好。”白繁接过骆园芋递回来的水,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她的艺人靠贬低自己来走出一条“生路”,说来说去是她没本事。
骆园芋看向白繁,“繁姐别自责,这些东西我应该有能力去处理。”
白繁没有回应,只是说道:“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好。”
骆园芋并不是上厕所的,只是想逃离一下人群,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并且洗一下手。
“哗哗——”
“只用水洗能洗干净吗?用洗手液应该更好一点吧。”柳茵笑着看向镜子里的骆园芋。
“应该是,毕竟是前辈老师的经验。”骆园芋低头按了一泵洗手液,认真地搓洗着。
“你——”柳茵差点又绷不住了,想到什么又笑道:“你的骨头要是能和你的嘴一样硬,又怎么可能一个人跟个丧家犬一样来这洗手。”
骆园芋并没有想象中的恼怒,反而一脸迷惑,“柳茵老师你在说什么,我只是香槟撒了来洗个手而已。”
柳茵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
骆园芋笑了,凑近她悄声说道:“你的脑子要是能和你的脸色转换得一样快,又怎么可能现在还要算计我这样的小角色。”
“骆园芋你在骂谁呢?”柳茵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骆园芋没说话点了点自己的脑子,手也不吹干了,提着自己的裙摆走了出去。
“走吧。”骆园芋对着白繁说道。
“好。”
“骆园芋你以为真的就凭你能走多远?”柳茵挡在她前面。
骆园芋不明白,都提醒到这份上了她怎么还非要去败坏她自己的形象呢?隔墙有耳她是真的不知道吗?
“对,走不远,这条康庄大道您慢慢走。”骆园芋只想赶紧回到后台,刚才忘说和宋恒环他们不用等自己了。
“你——”柳茵抬手就要拉住她,就听见骆园芋的疑惑出声:“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