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天可不是虚的,骆园芋一下戏就钻进了自己宽大的羽绒服里。
“骆骆,你来。”卢水华站在不远处招呼着骆园芋。
“来了。”骆园芋裹着羽绒服小跑到卢水华身边。
“接下来的就是分离的戏份了,”卢水华拿着剧本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情绪要到位啊,小白你的难一些,这个情绪波动汤绪的还是大一些的,你把握一下。”
“好。”
其实今天的分离戏份是两个最大程度的亲密戏,尤季生一直是以魂魄的形式出现在汤绪的身边,直到最后要离开了才有了实体。
季再和宋恒环到的时候,骆园芋还坐在角落里默默出戏,虽说汤绪的情绪波动比较大,但是尤季生本身就是外放的性格,这段生离对她来说也是锥心之痛。
白纵喜还在补拍。
明黄色的明制古装裙摆从黑色羽绒服露出来铺在地上,骆园芋的小脑袋埋在羽绒服的帽子里让人看不清神情。
“还是不要打搅为好。”宋恒环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来。
季再没有说话还是盯着那一团身影。
“骆骆不是专业演员,所以拍戏都是带入自己的去演,说实话挺伤神的。”宋恒环本身是科班出身,以前和骆园芋合作的时候还教过她一些。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上前,虽然两个人全副武装,但是难免还是引起了一点瞩目。
看着有人靠近那个角落,季再没有忍住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是白纵喜,男主,过去看看应该没事。”宋恒环下意识解释道。
“?”季再看向宋恒环。
但是对方没有接受到这个疑惑。
骆园芋已经哭累了,眼睛酸疼酸疼的,但是眼泪还是在往下掉。
“骆骆。”
听到熟悉的声音,骆园芋抬起自己的脑袋看过去。
是白纵喜。
“好点没?”白纵喜蹲下来问道。
看着白纵喜发红的眼眶,骆园芋又有点忍不住。
摆了摆手,骆园芋连话都不想说。
看骆园芋这样白纵喜也有点无措,说实话他也有余韵在心里没散尽。
白纵喜抬手想拍拍骆园芋的肩膀,但是还没落下就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喝点水吧。”
骆园芋听见这个声音也很震惊,泪眼婆娑地看过去,真的是熟悉的人。
“前辈?!”
“嗯。”季再轻声应道,把手里的纸杯递给骆园芋。
骆园芋下意识伸手接过来,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
“小心烫。”季再就看着哭得眼眶也红鼻头也红的小人呆愣愣地盯着自己。
“你也来一杯。”白纵喜还在辨认这是哪个“前辈”,就听见身旁传来另一道声音。
“啊,谢谢。”白纵喜起身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纸杯子。
“小宋老师?!”骆园芋也一眼认出另一个人。
三个人站着低头看向唯一坐着的人。
意识到自己是两方的中间人,骆园芋挣扎着就要起身。
季再下意识伸手扶着她端着杯子的那只胳膊。
布料上的冰凉准确无误地传到季再手心里。
骆园芋搂着自己的羽绒服,借着季再给的力从地上费劲地起身。
“介绍一下,”骆园芋一手搂着自己的羽绒服,一手端着杯子。
“不急,你先把衣服穿好了。”季再截断她的话头,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无意间碰到她的手背,也是一样的凉。
“就是。”
“别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