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再坐不住,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忽想到牢房里的青霓,心生一计,便派出几个心腹去牢里……临走时,还不忘给看门的小厮说:“若是夫人有什么事,马上到醉心阁告诉我。”
且说梁文堇着急的去小竹屋解释。慕伊一开门见是他立即将他轰走,气汹汹的说:“你还敢来啊!亏我们那么相信你,要不是张愔命大兼武艺不错只怕不能活着回来了。你不帮我们,我们也理解,可是怎么能帮着你姐夫害我们呢!”
梁文堇着急的说:“慕伊!慕伊!你听我解释,先听我解释行不行?”
慕伊一直拿手推他,将他推到屋外空地上。梁文堇情急之下只好抓住她的手,微微吃痛的说:“你这么大力,我后背上的伤可要裂开了。”
慕伊登时感到一双温暖的手覆在自己手上,突然有些不自在,便抽开手,侧过身说:“那先进去包扎一下吧!”语气里充满了未察觉的关心。
“伤是小事,我就怕你们不相信我所以立即赶来解释了,结果还被你拒之门外。”梁文堇的语气是诚恳中又带有些许委屈。
慕伊便乖乖的说:“好吧,那你解释吧!”
梁文堇便向屋内走去,当着大家面解释了这件事。
张愔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并无大碍,只是近日运剑会比较吃力。他神情平静,淡淡的说:“我相信你。”
梁文堇一下懵了,他以为张愔会是为难他的人没想到是第一个说相信他的人。
成民夏皖也表示相信:“张愔都相信,我们岂有不信的?再说了,相处了这么久我们也是知道你的为人的。”
最后梁文堇看向慕伊,深沉又带有戏谑的目光注视着她。她面上微红,羞怒道:“好嘛,就只有我误会你了。我道歉!”
梁文堇点了下头,表示很满意。
接着他们又继续讨论了下案情,无意中说起明日就是青霓十七岁生辰。梁文堇惊呼:“她和我姐姐就差一天呀。”
慕伊感叹道:“姐姐好可怜,要在牢里过生辰了。”
沉默良久的成民忽然问道:“张愔,你有办法让我们明日都去见她吗?”
提起青霓,张愔似乎觉得伤口更痛了,脑里全是“她已经和你分开了”的声音,一种酸涩从心底蔓延开,每一寸肌肤都觉得疼,便简单回说:“明日我想办法。”然后以回家休息为理由提前走了。
牢房里,青霓仍旧蜷缩在角落,靠着背的墙冰凉刺骨,却也没有她此刻的心凉。真的失去他了……她也分不清自己说的那些话是想让张愔放弃还是不想让张愔放弃。如今他真的放弃了,她却没有想象中轻松,好像背着再大的包袱也比不过失去他的痛苦。
“青霓姑娘,这一天一夜你的眼泪都流成河了,你看你的眼睛,肿的不像话,饭也没吃,你干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啊!”张仲蹲在牢门边,痛惜的说:“不是说好为了张大哥,你也要爱惜自己吗?”
青霓又一次听见张愔,心又痛了一次,眼皮抬了一下又垂了下去。
张仲想继续劝解,突然听得外面传来些响动,“嘭”“哐”像什么东西掉了的声音。他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刚走到外面,就看到狱卒们瘫倒在地上,正欲摇醒他们,忽觉得有点头晕,才意识到有人吹了迷香,忙立即甩甩头,清醒一下。
一会便走进几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惊讶的说:“咦,这个人居然没晕过去。”
另一个蒙面人冷冷的看了张仲一眼,“那就只有死了。”
蒙面人提起剑狠劈过来,张仲挡了一下退后几步,呵道:“牢房也敢擅闯,你们要干什么?”又大声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几个蒙面人听了,害怕把其他牢房的狱卒引来,便加快速度。其中一个蒙面人迅速的发起攻势,连发几招,剑势眼花缭乱,最后一下直刺张仲的心脏。
因吸了点迷烟,张仲站不稳大有倒下之势,剑就刺中他肩下的位置,又被猛的踢了一脚,遂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便合上了眼睛。
蒙面人连忙跑进牢房内,找到青霓所处的牢房,一剑斩断牢门锁链,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