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说的兴致勃勃,梁士钊反满不在乎的样子,慢悠悠的说:“什么消息?”
梁文萱挪了几步,凑到她父亲的耳边,对他说:“舒青霓还活着,就在盛筠寒府上。”
梁士钊一听,微微眯起眼睛。这下有理由了。
“爹,我告诉了你这个消息,你要怎么奖励我?”梁文萱鬼马的朝着她父亲笑,只有在她父亲面前,她才会显露出少有的女儿气。
“哼!”梁士钊冷哼一声,不屑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又不是帮我,帮兰域。”
梁文萱见自己的父亲戳穿自己的心思,便又羞又怒,“什么嘛,不管怎么样,反正也是帮到你了。”说完,便走开了。
梁文萱并不懂得国家大事,也不在乎这个消息给了梁士钊后所带来的后果,她只管实现自己的目的就好。
梁士钊立即飞鸽传书,将青霓躲在永嵩王府中的消息传给了兰域。
两日后,兰域的兵马压境,驻扎在原城城外,声称:讨不义之国,灭无信之国。
且说那一夜盛筠寒晚归,正欲径直去一心楼。身边的人提醒他:“今天是淑王妃的生辰,理应看望。”
故此,盛筠寒才去了淑王妃那。路上,命一个随从去一心楼告知青霓先用膳不必等他,又命一个随从去库房挑了件礼物。
“今日要处理的事太多了,现在才赶回家中,竟没能和你一起用晚膳。要不明年我为你办一场生辰宴吧?”盛筠寒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感情。
淑王妃本就不在意,对他的冷落早已习以为常,听到盛筠寒亲口说来年要为她办“生辰宴”,她又忍不住有些小欢喜。
“王爷一向公务繁忙,岂敢让王爷为我的事操心?今日有王爷相陪说会话,我已经知足了。”淑王妃懂事的说。她接过丫鬟端来的茶杯,亲自捧上递给盛筠寒。
盛筠寒接过,喝了一口。在他眼里,淑王妃一向体贴大方,从不寻事让他添堵,这一点倒令他很满意。听见她如此说,他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怜惜,便坐下和她说话。
“今日你怎么过的?”盛筠寒问道。
淑王妃知道盛筠寒满心都在舒姑娘那,便说道:“也和平常一样,听戏赏花。对了,舒姑娘也来过,与我聊了会。”
听到这,盛筠寒的眼里瞬间多了几分光亮,他心下纳闷,不知道什么时候青霓和她成朋友了,便留心听下去。
淑王妃注意着盛筠寒的神色,继续说道:“虽说与舒姑娘没见过几次,却有一种相见恨晚,一见如故的感觉,她冰雪聪明,实在是惹人怜爱的女子……”
盛筠寒瞬时明白过来了,淑王妃不过是在借青霓向他示好罢了,便觉得索然无味,暗自不耐,没等她说完,便说:“我想起还有一事没处理。去,把张管家叫来!”他侧过脸对一旁的家仆说。
很快张管家便匆匆赶来,垂着头说:“王爷找我何事?”
“我想在府里办一场婚宴,不必请外客,无需太过隆重,但该有的礼节一样不许少,简单大方为主。从明天开始你就准备吧,每晚我会过目,尽量三日内将一切办妥!”盛筠寒边想边说,他要办一场婚礼,属于他和青霓的正正式式的婚礼。
管家为难道:“只在我们府里?”他不太明白。
“把我住的正屋重新布置一下,到时将舒姑娘从一心楼接到正屋住。”盛筠寒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他在做什么。
霎时,淑王妃面色如木灰,王爷要将舒姑娘安置在自己的正屋,这是何等待遇啊!她半天不言语。
张管家道:“我明白了,王爷!”说完便退下了。
“你怎么了?一动不动的,不舒服吗?”盛筠寒看着淑王妃问。
淑王妃艰难的扯了下嘴角,笑道:“没有,许是白天在外面逛久了,吹了风头疼。”
盛筠寒明知故问就为了接下来这句话。“刚才听你那么赞扬舒姑娘,那我纳舒姑娘为妃一定深合你意了?”
淑王妃又是一笑,笑得极为勉强。“王爷纳妃只管合王爷的意!只是方才王爷说不传外客,意思是只是家宴,那岂不是不能将舒姑娘公之于众,世人便不知有第三位王妃的存在,这样太委屈她了吧。”
盛筠寒认真严肃道:“舒姑娘出自贫寒人家,父皇不允许我娶她,所以只能如此。这件事也不必外传!”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凌冽起来,淑王妃不禁垂头避开。她诺诺的说:“明白!”
盛筠寒看天色不早了,便不再和她多言,示意随从将礼物拿出来,说了一句“喜欢便留下”就立即起身去一心楼了。
青霓本以为他不会来了,已经卸妆完毕,半身躺在床上借着油灯看书。忽然听见敲门声,便起身问道:“小瓶?”
盛筠寒沉声应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