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他颤声地叫着，握住了她冰冷的手，觉得一阵寒意，从掌心蔓延到了全身。他的心，痛得厉害，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刀剜过了似的。

米果果没有回答，甚至连睫『毛』都没有眨过一下，心里除了对他的憎恨，在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在去接受他。

当护士拿着手术单给裴青阳签字的时候，他的手抖得连笔都拿不稳。

那个每天要熟清旧路签过百遍的名字，这时候竟然一笔都写不下去。

“我自己来签。”米果果忽然说话了，憔悴的面容好事破碎的瓷娃娃，没有一点生机。

护士看了两人一眼，默默地把手术单递给了米果果。没等米果果接过来，裴青阳却一把抢了过去，飞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这几个字，却刺痛了他的双眼。

“给他做无痛的，找最好的医生。”他抬头像护士要求道。

“不用，就算它在痛，也比不上心里的痛，我不要做无痛的。”米果果坚持不打麻『药』。

护士犹豫不决地看着两人，裴青阳无助的叫了一声：“果儿！”

他的目光里，有乞求，有不忍，可是这些，米果果都不想看到，只是把眼睛紧紧的闭上，“我想记住这样的教训……”

“果儿，对不起……”现在他还能说什么，即使后悔了，也晚了。

米果果忽然冷笑了一下，衬着她苍白的脸『色』，让裴青阳一下子联想到了将谢的昙花，手里不由得一紧，把她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