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箱里挑了几个颜色正常的,夏灵捧着这胭脂水粉到了仲楼跟前儿。
仲楼漆黑透亮的双眸扫了一眼她递过来的胭脂水粉,笑笑,目光之中略带些暧昧纠缠:“赠予心上人……那姑娘便将这些收好便是了。”
闻言,夏灵诧异地与他那柔情痴缠的目光对视。
不是因为他说得这些话诧异。
而是因为,这还没等做什么呢,这人就直接被攻略了。
未免太快了点。
她大方笑笑,“公子说笑了。”
仲楼道是脸皮厚得很,话语之间穷追不舍,“何曾说笑?字字真切。”
尴尬。
一时间夏灵也没回应。
扯来扯去,就会把这个事情扯得非常明白,那样无非就是拒绝和答应两种结果。
怪没意思的。
索性她闭上了嘴巴。
仔细端着着夏灵脸上的表情,仲楼倒是开始羞涩起来,红了耳尖,干笑两声:“逗你的。不过想来你铺子做工是真的,不过不要工钱。我整日无所事事也每个意思,瞧着你昨日给那夫人画脸就同江湖流传的易容术般奇妙,便想多看看,有意思地很。若是灵儿姑娘不嫌我添乱,便让我留在这吧。”
太傅家的少爷,跑到胭脂铺打工,知道了还不被打死?
总归朝夕相处对她完成任务来说没什么坏处。
夏灵打量了一眼虔诚的仲楼,缓缓点了点头,“你若想留下便留下吧。”
-
从朝堂回来的江清寒本打算吃个饭,带小包子去练兵场走一圈,带他见识见识将士们训练时的艰苦与热血。
结果一回家。
扑了个空。
“人呢?”
江清寒盯着空空的床铺,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儿,也没瞧见孩子的身影,扭头看着随从,耷拉着脑袋的夜羽。
顶不住江清寒如的含威星目,夜羽咣当一声跪下,“是属下没看住,请将军责罚!”
江清寒:“我问你,人呢。”
夜羽:“小少爷去同夫人去铺子了。”
江清寒转身从墙上摘下来一根粗鞭子,直接丢到了夜羽面前,“十鞭,自省。”
街上的人比以往多,载着江清寒的马车也走走停停,躲着穿梭在街上的人群。
终于到了夏灵的铺子门口,江清寒撩起帘子。
看着铺子门口排着大长队,不见夏灵的人影,倒是见到他儿子站在一群女人面前,维持排队的秩序。
短小的胳膊伸开,门神一般地挡在人口,童声稚气地喊着:“姐姐们不要挤来挤去!等上一位姐姐出来,下一位姐姐就能进去了!”
成什么体统。
见到这一幕地江清寒已经心生不悦,却偏偏在下一秒见到了从楼上跑进柜台里的仲楼,一时间怒火中烧,掀开帘子就跳下了车。
“好了,小姐看看可满意?”
屋里头的夏灵放下手里的刷子,把镜子举到那小姐面前,左右照了照。
“真好看。”那小姐捧着镜子不肯撒手,冲着一旁地丫鬟喊道:“今儿用得全给我买下来,付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