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打开箱子。
看着里面满满的珠宝首饰,绣金线的华丽衣裳,瞬间吓地直接合上了箱子。
要说这仲楼是个心思单纯的。
她什么身份?
这衣裳她敢穿吗?
这穿上了,还不直接丢了小命。
她打开钱匣子,数了数里面最近自己赚得钱。
最终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首饰来,去当铺换了些银两,买了件紫色绣白梨花对襟长袄里面搭了一条白色窄衣和百蝶穿花白色长裙,再购了一支檀木梨花簪,素雅清淡,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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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接你了!灵儿!我来接你了!”
一大早,还在化妆的夏灵就听到了门外仲楼敲门吵嚷声。
她画完最后一笔,随后将半片长发随意绾起,插上簪子,再将垂在后背的长发摘出两缕,放在胸前,才匆匆忙忙地下楼开了门。
一打开门。
门外站着紫黛春纱绣鹤直裰,神清气爽的仲楼站在门外。
一瞧见里面夏灵的打扮便看直了眼。
从未见她给自己装扮过,不知画了什么妆,平日里总是平淡清水的杏眼,如今变得炯炯有神,像是林间灵鹿一般,透着灵气。五官似是被人施了法术一般,每一处都变得更加明艳深刻,那涂着粉色口脂的唇瓣,似是能挤出水来的饱满鲜嫩。
他收回前夜说她貌美倾城的话。
不是貌美倾城,而是人似谪仙。
霎时间,一股燥热的气息流窜到身体的各个细枝末节之处。
仲楼咽了咽口水,却也没能润了他干燥的嗓子。
“你,今日……”
夏灵上下看了看自己,想着他许是问自己的衣裳,便答道:“那些衣服太过华贵了,我不过一介贫民,便拿着你送我的钗子去换了一身素雅的,这样也不会显得逾越了身份。是,不大好看吗?”
好看。
好看得快要了他的命。
“你说得也对。”仲楼慌张地闪开视线,伸手拉过了夏灵的手腕,“走吧,再晚些要迟了。”
一路上,仲楼坐在夏灵的对面,都不敢直视她。
他流连大小美人楼,从未见过这般美貌,令人不敢直视,刺眼的美貌。
手心一度一度的出汗,身子却像是被冻住了一般,一动不敢动。
“公子怎么了?”夏灵看着他一脸局促紧张地模样,以为他不大舒服。
仲楼动了动唇,但还是一个字都没挤出来,脸红到了脖子根。
终于到了太傅府上。
仲楼逃离一般地急急下了车。
今日的太傅府热闹非凡,人人都知晓那仲家独女被太傅宠成掌上明珠一般。
也过了及笄礼,不过是个生日宴,便弄得比许多名门小姐的出嫁还要隆重。
红绸花高挂在匾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