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先生。
夏灵看着面前这脸皮无比厚说出一番这么叫人难受令人作呕轻佻肤浅言论,还神态自若的段之徕,脸上的表情可谓一言难尽。
夏灵不想得罪段之徕,只怕是给自己增加些不必要的麻烦,“请副讲谨言慎行,若是此种德行我到时去同山长禀名,兴许副讲还要为此丢了职。”
段之徕勾唇笑笑,“这些于我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寻得一生真爱,于段某而言,才是最要紧之事。”
“段先生。”夏灵见状简直如鲠在喉如芒刺背,“段先生真可谓,脸比城墙厚。”
她不再理睬段之徕,转身进了门。
一直藏在墙脚处的秦洛终于走出来,方才距离远听不清什么,但只听清了副讲和夏灵距离暧昧,说什么赏月说什么挚爱。
他忽然想到了能将夏灵赶出书院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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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
夏灵困扰地坐在叠席上,用手轻轻地拍着趴在叠席上闷头哭泣的段杭柔。
就在她同秦洛离开后,段杭柔就去找了段之徕,因为课堂上她和夏灵作弊的事情,被骂了一通,又言辞犀利地拒绝了段杭柔的表述的爱意。
偏偏不巧,在段杭柔最伤心的时刻,又听到了他撩拨夏灵的话,致使她的伤心一层接着一层叠加,才促成此刻她哭到快要昏厥的状态。
“你哪里好?你究竟哪里比我好?!我长得也不差你许多啊!”
段杭柔红肿着眼,脸上挂着泪,望着夏灵的眼神中生出许多愤恨来。
这样的眼神对于夏灵来说,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就是愤怒。
不识好人心么这不是。
夏灵神情冷下来,也被段杭柔这一番话伤到了心,“你若是要这样说,那你也该想想,我知晓秦洛倾慕你的时候,何曾同你说过这般伤人的话?”
段杭柔愣愣地望着夏灵,同时也懊悔起来。
夏灵也不理她,起身走到另一边,将卷起来的铺盖铺平在叠席上,吹灭屋内的烛火,拍了拍枕头,背对着段杭柔的方向兀自躺下。
一片漆黑之中,段杭柔望着盖着被子鼓起来犹如小山包一样的轮廓。
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难不成伤心的时候都不准人胡言乱语了吗?
她心中伤心难过,抱着腿转过头也不再看夏灵,望着窗外的月光夜色,将自己置放在一片伤感之中,又啜泣。
夏灵没多在意,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掀起自己的被子里面来,窸窸窣窣地声音彻底吵醒了她。
她扭过头,正好对上段杭柔伤心的眼,“你做什么?”
段杭柔瘪瘪嘴,万分的委屈,“我不是故意要用言语伤你的,我只是心中难过。若是五哥哥爱上的是别人,我自然要用尽手段叫那人不得好死。可偏偏是你,我又舍不得伤害你嘛!我就是一着急说了几句难听的,你就不管我多伤心,留给我一个后背,也不管我,也不安慰我!我错了嘛,你就不要气我了……”
她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颤抖,继而止不住地撕心裂肺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