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深深地印入黎薇的眼底，末尾还有他的亲笔签名。

东方彻的脸部曲线格外刚毅，吐出的言语字字冷硬：“我如了你的愿，现在我们法律上不再是夫妻，但我要让你知道这只是一张废纸，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我会向你表白，与你恋爱，举行婚礼，传宗接代，相守一生。之前顺序颠倒了没关系，可以从头再来。”

他的话一句句敲击着她的心脏，一种难以言传的酸从心底涌至鼻尖。

每一秒都在提醒着她是偷窃者，她不是苏妍，他爱的不是她。

不知何时开始，黎薇已经开始哽咽：“到底为什么，你就这么喜欢……我。”

东方彻笑了，薄唇浅浅地扯开一角，拿起棒棒糖喂在她的嘴边：“我喜欢你吃糖的样子，喜欢你对我笑，还喜欢你无忧无虑，傻乎乎的。”

“你喜欢傻的？”他说得是那么地随意，却如同一根根刺深深地扎入黎薇的心里。

“不，我只喜欢你傻。”

黎薇淡笑而起，协议书在手中紧紧握起：“那如果，你所追求的人不是你爱的人，怎么办？”

知道她不是苏妍，而是黎薇，他会赶她出去么？

“你又想说，你叫黎薇？”东方彻似乎已经猜到她接下来的话，先一步说出来，他的唇随意地勾起，完全不放在心上。

黎薇诧异了一瞬，呆呆地点头。

“你要是介意，我以后就叫你黎薇，我爱的是你，你拟造的一切身份我都可以接受。”

“……”

他还是以为，她就是苏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