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就可以，谢谢。”

申雨霏挑眉看了陈倾一眼，喝红茶，果然是她，看来她没有找错人。

红茶上来，陈倾端起来微微抿了一口，放下了，用她深不见底的眼睛淡漠的看着她。

她还真沉得住气，完全不问自己为什么来找她。申雨霏心中暗想，这种该死的冷静真的让人有种莫名的讨厌。

“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我就直说了。”她注视着陈倾的眼睛，口气带着点儿傲慢。

陈倾点点头，并不在意她的语气。

“我和程景昊，谈过恋爱，在一起算算有四年吧，是那种同居过的在一起。”她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咖啡，“小妹妹你也是学法律的，大概不用我解释也知道同居的意思？”

“知道。”陈倾回答，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涟漪。

“程律师年轻有为，英俊潇洒，自己开律所……”她继续说，“好像很符合你们现在小女孩期望的‘精英大叔’的样子。更何况你们这学校的，对律师这种职业好像有种莫名的迷恋。”

“不过律师这行并不好混，当年程景昊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律师的时候，拿着一个月1800块钱的实习工资，是我陪着他一起挤地铁，住地下室，省吃俭用。”申雨霏用小勺搅动着眼前的咖啡，“要说你们现在的小姑娘是比我们当初聪明多了，直接找个事业有成的老男人，把这一切‘先苦后甜’里的苦都省略了，坐享其成。”

陈倾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改变，仿佛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客气。

“程景昊不是一个没有故事没有过去的人，他远比你见到的复杂，不是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能驾驭得了的。你觉得你的青春貌美是资本，我作为一个过来人劝你一句，女孩子的青春很短，别浪费在他身上了。”申雨霏觉得自己很讨厌她这种连反应都没有的反应。

陈倾静静的听完她说的一切，“申小姐，谢谢你作为一个过来人对我说这些话。”她淡淡道，“你和程律师曾经的恋爱故事也很感人。”